张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干嘛?又要监视我?”
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因为我怀孕了,张路每天都在我面前喊单身太苦,要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张爸怕她乱来,就让我时不时的去盯梢,结果那段时间她硬是陪着我这个孕妇过了两个月规规矩矩的生活,沈洋把我接回家的那天晚上,张路去酒吧狂欢,差点被sè_láng侵犯了,不过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家里这么乱,我干脆请朋友帮忙重新规划一下,捣腾捣腾看能不能转转运。”
张路笑着说:“不如我帮你请个风水师回家测测风水?”
我拿她打趣:“就是你的前前前前不知道前多少任的那个风水师?说话阴阳怪气,留一头长发,整天拿把济公扇摇啊摇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多接地气。”
张路脸一红:“讨厌,你竟然笑话我当初的眼光。”
听到张路娇滴滴的话,我浑身汗毛直竖。
要说起她的情史,还真是能从岳麓山顶排下来铺满整个大学城,上至四十岁不知多少婚的fēng_liú大叔,下至十七岁嫩的发脆的无知少年,没有她追不到手的,最离谱的就是她曾经竟然和一个双性恋者谈了三个月,以至于她现在都有对男生的亲密接触恐惧症。
想想她一路走来的感情史,再看看眼前眉目清秀的少校,我越看越觉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一个动如脱兔桀骜不驯,一个稳如乔木庄严肃静,再加上廖凯少校看张路的眼神,堪比军人眼中的荣誉勋章。
这顿饭虽然吃的一波三折,好在最后气氛还算融洽。
我们在江边散了散步,廖凯本想送张路回去的,张路挽着我的胳膊说:“不用了,我有鲜花要护送,你们两个大男人小心点,这个社会女汉子很多,小心被劫色哦。”
廖凯倒是绅士的点点头:“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改天我会登门拜访张爸。”
张路悄悄撇嘴:“好古板,受不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登门拜访,听着像民国时期大少爷说的话。”
倒是韩野比较难对付,站到我左边来也挽着我的胳膊:“黎宝你去哪儿,我跟你走。”
我和张路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问:“你确定你是男儿身,你该不会是投错胎了吧,怎么像个娘们一样?”
韩野对张路说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下辈子我争取投胎做女人,和你们做姐们。”
张路甩头:“切,不稀罕。”
我们在路边拦了的士,廖凯先走。
韩野家暂时不能住人,据张路的调查,韩野在长沙不止一套房,根本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等下一辆的士来了,我们齐齐问:“韩先生,你走不走?”
本来我们和韩野陷入僵局的,三十好几的男人竟然耍无赖,我和张路都一副受够了的表情,正好在湘江中路遇到沈冰开着白色高尔夫汽车停在我们跟前。
“韩总,您去哪儿?我送您吧。”
沈冰的车我坐过一次,车里喷着l5号香水,后座后面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娃娃,前面挂着一个出入平安的中国结,还挂着好几张她的艺术照,最近新增了一张磨皮美白的自拍照,嘟嘟嘴卖萌的样子,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喜欢放国外的音乐,大部分我都听不懂,各种类型的都有。
我也是听张路说起,才知道韩野有两个秘书,一男一女,女的就是沈冰,负责湖南地区的短途出差。
韩野内心是抗拒的,奈何张路力气大,开了车门后将韩野直接塞了进去,一关车门挥挥手:“沈冰,麻烦你把你老板安全送回家。”
沈冰皮肤白,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点点头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终于将这个大麻烦解决完后,张路拍拍手:“宝贝儿,走吧,该我们开工了。”
我诧异的问:“你要去干嘛?不会又是泡吧加夜不归宿?”
张路摁了我的脑门:“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贪玩吗?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谁翻了你的家?”
都说姐妹同心,我跟张路还真有点奇怪的心灵感应,我生妹儿那晚,沈洋在我边上睡的呼呼响,那鼾声震耳欲聋,我开始阵痛的时候就推沈洋,沈洋翻个身说很正常,羊水没破就没大问题。
我当时心里很难受,也知道那几日沈洋工作比较忙,下了班又要跟朋友去打球,回家基本倒头就睡。
就在我默默地抹眼泪的时候,张路来了,说是本来在泡吧吧,突然耳鸣了一样,听到一个小女孩在喊她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