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达微愣了一下,站起身,“萧先生。”
“过来就过来了,不用这么客气。”
傅达看了眼门口放着的礼物盒,“其实也没什么,我姐呢。”
“有些不舒服还在睡着。”
“哦,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寒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傅先生今天过来……有事?”
傅达笑笑,“也没什么事,这不快春节了嘛,回来看看我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萧寒嘴角扯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还在演,累不累?
由于云开没下楼,萧寒的态度又不冷不热,傅达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陈思辰毛遂自荐的去“送客”。
萧寒冷眼看着他们两人一副主人与客人的客套,嘴角的讽刺越发的浓烈。
走出屋子来到大门外,傅达转身装作跟陈思辰道别,眼睛却看向院子里,刻意的压低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思辰抿了下嘴唇,“我不想玩你们所谓的游戏了,我想过安静的日子。”
傅达的脸色顿时黑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陈思辰不以为然,“哥,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二十岁了,不是十岁,我能养活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你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羽翼长满了能飞了你就不会再管我,你会放手。如今我虽未丰满但足够飞行,哥,放了我吧。”
傅达死死的瞪着眼睛,一双眼像是两条火龙,喷出的火苗离很远都能将人给烧焦,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你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是个好女人,值得我动心思。”陈思辰的声音有力而坚定,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是生活的路却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他不要成为别人摆布的工具,他是人,有灵魂有思想,不是傀儡,更不是木偶。
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哥哥,那又怎样?
看到萧寒从屋子里出来,傅达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声音再度压低,“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很清楚萧先生的脾气!”
“为他效力的人一直都只是你,跟我无关,我很感谢哥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若是哥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刀山火海我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欺骗伤害云开,我做不到。”
傅达冷哼了一声,阴着脸离开。
陈思辰在大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手搓了搓脸回到院子里。
云开已经起来,在窗边站着。
“姐……”
“中午做饭了吗?我饿了。”
陈思辰愣了下,“我,我叫外卖,姐你想吃什么?”
云开合了下眼,“萧寒。”她叫了一声。
在门口站着的萧寒听到声音走到院子里,抬头看楼上,“怎么了云云?想我了?嘿嘿……”
云开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越看越觉得像个白痴。
“我饿了,想吃白粥。”
“好,我这就去做,你再躺一会儿,做好饭我叫你。”
云开点头,对陈思辰说:“去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陈思辰“哦”了一声,一颗心却紧紧地揪着,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是不是要赶他走?
从院子里到书房,不远的距离,可每一步都放佛踩在刀刃上,疼得陈思辰有些承受不住。
书房的门虚掩着,陈思辰站在门口许久才有勇气推开门进去,一张脸在等待的时候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血色,白得骇人。
云开在沙发上靠着,大概是还有些发烧,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陈思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有了昨天的坦白,他们之间即便是没有争吵,但距离也已经产生了。
他想碰一下她,却又不敢,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悻悻地开口,“姐,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生病了不能拖,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云开抬起眼皮看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思辰,跟我聊聊你以前的生活吧,从你记事起的生活,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你以前是怎么过的。”
稍微顿了一下,她轻叹了一口气,“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怕问及以前会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所以一直都没问,但现在既然你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就跟我讲讲吧,姐弟一场,别等以后你离开了,我对你仍旧一无所知。”
陈思辰的脸通红起来,有羞愧,有自责。
他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其实……十岁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云开一怔,心里有个念头破土而出,迫不及待地问出口,“为什么?”
“哥哥说我贪玩从二楼摔下去,摔到了头,昏迷了一周才醒来,醒来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十岁……”云开低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经质,可她控制不住的会去乱想,她不愿意相信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到她身边,更不愿意相信她的瑞瑞已经不在人世。
陈思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就坐着没吭声,低头抠着手指头,她却突然站起身。
“姐……”
云开几步来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掏出一个书本,翻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陈思辰。
陈思辰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接过来,看照片之前先看了她一眼,等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一双眼顿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