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很烦。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云开提着保温桶重新又回了地铁站,坐在里面的休息凳上,将保温桶放在膝盖上,抿着嘴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电话是萧寒打来的,看来手术已经结束了。
“云开,你弟弟将人打伤,你就拿束破花提一点水果过来就觉得没事了是不是?”说话的却不是萧寒,那头是萧腾,一开口,语气不善。
云开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了下句,依旧盯着地面发呆,似乎这个电话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哦什么哦,你现在在哪儿?马上过来!”
“哦!”
“云开!”萧腾的声音隔着空间和距离,通过无线电波传入耳朵,依然带着极大的杀伤力,云开觉得耳朵都要被震碎了,不过也终于从思绪中抽离,坐直了身,“嗯,我听着呢萧先生,这么大声音,嗓子不疼吗?”
“你马上给我来医院!”
萧腾挂了电话,云开盯着手机苦笑,什么时候这兄弟俩都好成这样了?团结友爱,一致对外?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六月天空飘雪花,不可思议。
又坐了一会儿,云开这才站起身,跟着一拨从地铁里下来的人,朝出口走去。
到了医院她特意先去服务台打听了一下,知道手术已经做好了,病人现在已经转入了病房,不过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去,人还在昏迷着,她又问了手术的结果,护士告诉她手术做得很漂亮,国际著名专家就是不一样。
云开撇撇嘴,狗屁国际专家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非得弄来什么国际专家,作!
没有选择乘坐电梯,云开从楼梯上去,到了楼层,她探出脑袋朝走廊里看了看,除了走动的护士和医生,暂且没有看到不想看到的人,于是这才走了出来。
可是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出萧腾的声音,“他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哭丧呢!滚出去!”
云开左右看了看,闪身进了旁边的一间病房,也没看里面有没有人或者住着什么人,就进去关了门,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耳朵贴上听外面的动静。
“我不是担心他嘛。”贝蓓的声音委屈而又娇柔,如果这男人还是个男人的话,该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
可惜,这男人压根就不是人。
“你是他什么人?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担心了?滚滚滚!”
然后应该是贝蓓被轰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的声音极大,震动得云开都觉得她这间病房的门都是晃动的,她撇了撇嘴,真粗鲁,对美女都不能温柔点吗?难怪到现在还娶不来媳妇,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耸了下肩膀,云开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打算等贝蓓离开了她再出去,免得一会儿两人见了又剑拔弩张,她对贝蓓没有敌意,但是这女人似乎却视她为眼中钉,为什么呢?大概还是因为她跟萧寒走得太近的缘故吧。可是他们都已经分开了,再在一起的可能性至少在目前来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不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也不会吃回头草,人生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她不想一直纠缠在这些男女的情情爱爱里。但有一点她却无法否认,也控制不了自己,那就是对他的关心,但她告诉自己,要适可而止,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她不能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这样很不道德,也是她痛恨的。
轻轻叹了口气,一抬头,目光扫过前方,发现一个人,她一愣,怔怔的看过去。
呆愣了几秒钟开口,“邵先生也住院啊?”
话一出口觉得自己上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邵先生生病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又说:“邵先生这是来看病人的吗?”
邵深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虽然是坐着,可这男人的气场却丝毫不减,犹如一个王者,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云开跟这个人也不算陌生了,在茶餐厅开业之前,她就见过他几次,第一次见他是在饭店的洗手间门外,景一被他吓坏了躲在她身后,她像个尽职尽责的姐姐护着她,跟这个男人有了第一次的正面冲突。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云大的大门外,景一怯怯地跟在他后面上了他的车子,她那次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第三次,是在萧寒带着她参加的一个晚宴上,他带着一个长相和身材都很棒的女人盛装出席晚宴,还上台讲了话。再后来就是她的茶餐厅开业,他每天过来光顾。
虽然并不陌生,可是每一次见这个人,都给她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他跟景一之间的事情她没头没脑地问过景一一次,但是景一没有回答所以她便没有再问第二次,但是有时候跟景一聊天,或多或少还是得到了一些讯息,那丫头似乎对这男人动了感情。她不能说这感情不该动,只是这样的男人,对他动了感情就等于是自找苦吃。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沙哑缓缓响起,“她应该一会儿就会醒来。”
“她?谁?”问出口后云开突然意识到什么,随即浑身一僵,“一一吗?她怎么了?”
云开快速朝里面的病房走去,在门口猛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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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她该真真正正的退场了
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