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什么玩意?谁不喜欢年轻点的?
她摇了摇头,收了手机,心里已经了然。
苏言溪,我都准备把那个男人让给你了,却没想到你居然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无所谓了,你们慢慢演戏,本小姐我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下午的时候云开接到了一家画廊的电话,通知她明天去面试,她本来今晚也不打算去医院的,这样正好,反正她去与不去,萧寒都有人照顾,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看,她就是这么的无足轻重。
云开回到自己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刘婶将门钥匙放在了大门外的石块下,她很容易就找到。
她临睡前看了眼手机,手机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她知道,阿九已经将什么都跟萧寒说了。
这一夜,云开睡得很踏实,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冰箱里刘婶昨天放进去的有很多菜,她熬了粥,煎了两个鸡蛋,吃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昨天吃了那么多辣的东西,居然没事,看来身体是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想到了车库里放着的那辆她从来都没有开过的车,决定今天开那辆车去面试。
只是等她到了车库的时候,却觉得这辆车太招摇了,实在不适合面试的时候开着,于是她很稳妥地选了那辆她结婚前爸爸给她买的揽胜极光,其实当时她是十分鄙视她爹的眼光的,这种车子明明是男人开的,她一如此娇柔的女子怎么能开这么彪悍的车?
可是后来去郊区的土路上跑了一次之后,她对他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这车好。
车库里的车前几日已经让金子帮忙给送去做了保养,所以她不用担心车子的问题,接下来却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需要克服车祸带来的阴影。
云开原以为自己能够做得到,可是当车子驶出车库的那一瞬间,她却不由自主的手脚颤抖,眼前紧接着就是鲜红的血,匆忙间她直接踩了刹车,车子猛然停住,熄了火。
她知道自己依然做不到,在车里静坐了五分钟,她甚至都不能将车开进车库。
推开车门下去,她步行走出小区,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画廊在市中心,路上堵了一会儿,还好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所以她也没有迟到。
说明来意后助理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她正纳闷,想问她穿的是不是有问题,就听助理说:“云小姐很漂亮。”
云开一愣,有些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微蹙起眉。
其实她也没有面试的经验,因为从毕业到现在她都没有去找过工作,所以也不知道今天穿什么衣服好。
想着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面试场合都是很正式的衣服,可她衣柜里实在是没有那样的衣服,最后就随便找了几件。
雪白的宽松款套头毛衣,简单的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外面搭了件休闲款的米色风衣,因为头发太短,她索性也就没怎么搭理,戴了顶帽子,看上去清新又不是柔美,温婉中却又透着些小清新。
画廊有三层,一层是展厅,云开匆匆扫了一眼,她虽然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从小耳濡目染,又受过一定的专业培训,知道都是些私人画作,放眼一看,便知道个个都不简单。
二层是员工办公接待区,环境优雅,有很浓的艺术气息,只是朝这里一站,便能让人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她的骨子里还是随她娘亲的吧?反正只要不是经济学,绘画和摄影她都喜欢。
助理告诉她三层是老板办公的地方,她偷偷问助理,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助理跟看奇葩似的眼神看着她,好一阵子才来了一句,“你这是来面试的吗?”
云开囧,怎么不是来面试的?不来面试她难道是来跑着玩的吗?
她低头撇了撇嘴没出声,反正这会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还是规规矩矩的比较好。
助理轻叹一口气,带着她朝三楼走去,快到三楼助理这才开口说:“老板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云开笑米米地咬着下嘴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嘴巴甜甜地说:“你跟我透漏一下呗,你看我这么笨。”
正说着话,只听楼上有声音响起,她跟助理同时抬头朝楼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不知何时居然在栏杆边站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们。
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衣的领口很随意地敞开着,衬衣袖口卷到了手臂的中间,露出偏白的肌肤,随性而张狂,他一手端着一杯咖啡,这不近不远的距离,咖啡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过来,惹得云开都有些嘴馋了,因为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可吸引她的却不是他手里的咖啡,而是那双深黑如夜,偏偏却又如同笼罩在一层水汽下的眼睛,他因为高度的问题,所以微微地敛着眼眸,看得人都几乎要陷进去。
还有那近乎到不真实的俊美五官,让人忍不住慨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妖孽啊!简直就是祸害人间!
云开觉得自己一定是盯着这个男人看了许久,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的美色如此的失态。
直到助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她这才回过神。
“云小姐,这位就是画廊的老板,乔总,长得帅吧?”
云开恍然地将视线移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一张脸通红,她低头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再抬头笑得很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