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苏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两瓣唇只翕啊合的。
“此事,如今只有我知你知,连你娘和你两个兄长都不知!所以,我会悄悄琢磨这些珠子,你只装作不知!”苏齐徽谨慎嘱咐,“送亲时。到时你自己也要收好!”
这么一来,苏苏只好鼓着嘴点点头。
“侯府给的吉日是明年四月初八,不冷不热,刚刚好!”苏齐徽提到王洛尧来,嘴角不禁翘起,“姑爷果然了得,三元连中,回头七月便上任上元县知县一职,等你嫁过去之后。一样跟着他在江宁,不需往其他地方搬迁了。”
见苏苏没有表示,苏齐徽不再说下去:“话说完了,你回去吧!还有两月你二嫂就要进门。你姐也是明年二月里的吉日,你娘忙不过来,你平常多搭把手!”
“知道了!”苏苏应完即出了耳房。
苏齐徽独自在房内呆坐了许久。才拿出明珠动手切割。
至于王洛尧一行,因为大婚之前是不能与苏苏见面的。所以他也没有想过要见一下苏苏,送完聘礼。又与苏齐徽定好日子,便赶回江宁。
成氏因为几个儿女都赶在这两年婚嫁,忙得她脚不沾地,可稍有闲暇她便看着苏苏跟着苏贝、杜晚秋两个学做针线。
苏苏也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事就会跑到苏齐徽跟前探看夜明珠切磨的情况,当看到一颗寸许的大珠被制成或指甲盖大,或红豆大,或米粒大的小珠子,她总会一阵惊叹,一想到那些或大或小的珠子将是她的嫁妆,她又忍不住兴奋,倒不是因为这些珠子价值不菲,而是这些珠子至美无极,可以用来制作更加精美的头面,从而满足她内心的一种成就感。
八月初,先是苏秀嫁出,宅子里热闹了几日。
紧接着到了中旬,苏羽墨成亲,妻子钱文青娇小玲珑,性子羞怯。两人成亲后,看得出来,一样都是成亲之前没有见过面,但他们小夫妻俩不如当初苏羽陵夫妻两个来得和谐亲睦。
九月初,杜晚秋临盆,母子平安,生了一个胖小子,取名苏沁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苏羽墨自婚前就成日浸心于工艺活,婚后多了钱文青,可钱文青初来乍到又加上性格内向,直到两三个月后,苏苏才发现他们两个渐渐有交流。
屋里的艾芙谨言慎行,私底下直盼着时间走得再快点,来年的四月初八她就可以跟着苏苏离开苏家庄了,不用再担心碰面苏羽墨了。
这一年的春节苏齐徽家过得比往年都要热闹许多,一下子又添两人,算上苏宫海一家十口人,大大地欢闹一场,因为来年苏苏和苏贝都要嫁人,是以,欢闹中又隐隐略带伤感,尤其是苏苏暗下里叹了无数气。
元宵节这日,苏贝亲手制了几盏花灯,送一盏小侄子,又给钱文青送了一盏,另一盏荷花灯送来给苏苏。
提着花灯进屋来,瞅见苏苏又伏案写信,心下了然,抿抿唇,还是问出口:“又写?肖蒙的信进不来,肖雪又不回,你写了有甚么意思?”
苏苏还在写着,一口气写完才停笔,一边折起信纸,一边寻了个信封封起。
“这个局面又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肖雪孩子心气,她说的话你还往心里记吗?”苏苏放下花灯,走到案前。
“她定是恨死我了,肖蒙于她就是天,不过我这样伤了肖蒙,她恨我我也不怪她!”苏苏面色黯然,每次想到肖蒙兄妹,她就忍不住抑郁。
“何来伤一说,你们俩之间虽说互有好感,但本来就没有婚聘,根本算不得谁伤害了谁!肖蒙带着肖雪离开苏家庄投奔他母舅,也不能全因为负气,本来他们俩在肖家过得不舒坦,肖蒙早就有离开肖家的心思,你不是也是知道的?”苏贝坐到旁边,劝慰道。
苏苏长叹一口气:“肖雪的性子我了解,在肖二娘檐下受了那么些委屈,她都能忍气受下,但去年听说我订亲后,她是真恼了我,说了那样许多悲凉的话,每一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一直和肖蒙相依为命,又知道肖蒙对你一往情深,如今得知你却要嫁作他人妇,她一时难以接受,说些重话也是自然的!”
“可她没有说错,我确是负了肖蒙,肖蒙待我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虽然没到订亲的地步,但是从卫国侯府回江宁之前,我已经做好等他一回苏家庄就叫他来家里提亲的打算了,偏天不遂人愿!”
“还有三个月,你就要出嫁卫国侯府,你眼下还想这些作甚呢?难道你当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那样的人家,真心喜欢不上来!不喜欢,怎么能指望好好过日子!”苏苏痴痴盯着信封,神情呆愣。
“肖蒙早晚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你也免不了生儿育女,眼下你还是想好到了侯府后该怎么过活才对,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过不好,爹娘心里也难受!”
“我不会过不好的!不管到哪儿我都要过得好,自从海上归来,我便知道活着的美好,再怎么不顺也要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这日子是自己经营的,经营得好那就过得好,谁也阻碍不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安慰了,爹娘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苏贝露齿一笑。
苏苏摇摇头:“你们担心我做什么?我到哪里都亏不了,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才对,凡事不能太好心,也不能太认死规矩,该取巧时则取巧,还有那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也不要过于在意!去年在侯府发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