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分离,王洛尧眼中已是迷离一片,禁不住就伸手探向苏苏的上衣前扣。
苏苏紧张地拽住他的手,眼神畏缩,他心里一软,在她额上印上轻吻,哄道:“乖,松开手,这次让我好好补偿你!”
苏苏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补偿她,抑或为什么要补偿她,反正是被他哄得松开了双手,扭开脸,任他缓缓脱了上衣,下衣,最后连肚兜也未能幸免……
直到天将要亮起,这一汪池水才得以最后地清静,王洛尧意由未尽地将已然酸软无力的苏苏抱出水池,再依依不舍地替她换上干爽的衣裳,接着帮她把头发挽起,然后才给自己更衣。
苏苏别开脸不去看他结实的身躯,贝齿咬住落在颊侧的一缕发丝,无限娇羞。
若非她刚才借着残存的意识和力气央求他趁着天未亮抱她回素园,只怕他还要折腾下去。
“你来时,确定她们都喝醉了吗?”趴伏在王洛尧的胸前,见外头仍然漆黑一片,这一节时间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段,走在通往素园的小道上,苏苏心跳渐渐加速,忍不住担忧地问出口。
若是叫她们看到她现下这副光景,她干脆以后都不要见人了!
王洛尧猜知她的心思,低笑一声,应道:“确定,要不然我能把你顺利偷出屋来么?”
“你现在承认是偷了?”苏苏纵然身心乏累,可还是一把逮住王洛尧话中的破绽。
闻言,王洛尧低头看向她,嘴角笑意更深:“带自己媳妇沐个浴,还得用‘偷’的,若叫外人听去了,岂非要笑掉大牙!”
“我可管不了外人,反正这一回你是偷了!”苏苏嘟了嘟嘴,仍是不服道。
王洛尧笑着在她额尖印上一吻,抬眸看了看前面,低头在她耳际轻道:“到了,抱紧我!”
苏苏知道他是要翻墙而入,遂听话地搂紧他的腰。
怀里抱了一个人,翻墙落地后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苏苏斜眼瞥着气定神闲的王洛尧,不由暗下咂舌。
正房大门紧闭,苏苏正等着看王洛尧露一手梁上君子的伎俩,不料他竟然直接叩了叩门。
“你这是做甚?”苏苏唬了一跳,万一有人酒醒得早再睡得浅,这一叩岂不就被吵醒了。
王洛尧勾勾唇,慰以安抚的眼色。
苏苏不明所以,须叟,只见门开了,安容四平八稳地将人迎进:“少爷,少奶奶!”
苏苏真想一下子晕过去算了,刚才一路只盼着众丫仆昨晚喝醉睡死,这会儿她回去正好神不知鬼不觉,却忘了还有一个安容。
安容的本事她清楚得狠,一桌人也灌不醉的。
苏苏将头埋进王洛尧的臂弯。暗下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腰间,示意他赶紧进里屋。
“你去收拾一下!”王洛尧对安容丢了这么一句,便听话地大步跨进西里屋,还不忘给上了门闩。
待门一闭,苏苏一下子抬起头来,接着粉拳就砸向王洛尧的胸口:“叫你骗我!刚才你怎么不同我说安容还醒着呢!”
王洛尧任她在胸前挠痒痒,可脸上却一副颇为委屈状:“我怎知她醒着呢?她睡觉一向轻浅,你比我还知道,怕是我一跃进墙头,她就醒了!”
苏苏知道他说得没错。鼓着嘴甚是羞惭:“这下我是没脸见人了!”
见她显出这副小女儿家家的羞态。王洛尧爱怜地将她放到床上,坐到床头搂定她:“安容嘴巴紧得狠,其他人不会知道的!明晚起,我就搬过来睡!”
“那怎么行?”苏苏一时还没有适应这样的转变。肩膀猛地一缩。
王洛尧偏了偏头。以手按向她的小腹。瞅着苏苏嘟起的粉唇,温言语道:“我不住进来,若是你这里孕出小家伙来。到时你要怎么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
孩子!
苏苏倒是忘了这一茬,听到王洛尧这么说,她的心间似浅浅流过一股甜蜜。
前几日,知道吴雨秋已有身孕,那会儿她还没什么感觉,没有艳羡也没有嫉妒,无波无澜。
但此时听王洛尧说来,她竟是有些隐隐地期待。
没错,要是经了此次身体真有什么动静,而她又一直独居,别人难免说三道四,想着,她便不再坚持,默允了。
忽地,她记起一事,倏地抬头:“那……要是,要是,上一次就有了呢!”
听及,王洛尧脸上闪过一抹内疚,抚上她的脸:“没事,要是卡上那个时日,别人更不会说什么了!不过,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要是真有了的话,你该早有反应!”
因为他的鲁莽,那天下午的事,怕是阖府没几个不知道的,倘苏苏那会儿就有了,就算他们两人不曾**,谁也说不了闲话。
闻言,苏苏放下一颗心,接着一阵一阵倦意排山倒海而来,她离开王洛尧的胸膛,钻到被窝里:“我困了!”
“嗯!”王洛尧替她掖好被沿,而后温情地看了她一会儿,自袖中掏出一份文书,“这是艾芙姐妹俩的脱籍书,有了这个,她们就是良民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