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火纷飞的光景下,他们这么一行人能成功逃脱吗下面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如此时候,苏苏甚至隐约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觉得自己这样冒失地撇下卫国侯府reads;。撇下王洛尧交给她的事情,执意要去登州很可能不但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还可能半路就送了命,非仅如此,说不定还得连累了别人的性命。
就算最后成功到达登州,一切也不会如她所要的那般
胡思乱想之际,耳后安容的声音再起:“夫人,坐稳了,我们要先行离开这片战场了”
苏苏立即回神:“那我们是要去哪”
“当然是之前就定好的海州城了”安容抽了一鞭马腹,战马一声嘶啼。疾驰奔离土丘。朝着西边飞驰而去。
苏苏正想问朱焕等人,就听身后有几骑人马跟上来的动静,扭头看去,果见李超群和秦浩共乘一骑紧随后头。再后面就是朱焕等人。
一行人马因为不是一人一骑。所以马跑得吃力。行进速度不如来时那样快,不过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头也不回地在警惕中默不吭声地跑下老远,一行人中才有人开口说话。是李超群。
“安容 ,这种时候海州城铁定是城门紧闭,你我等人要如何进城”
这也是苏苏想要知道的,他们在骑了一个时辰之后,天已大亮,再穿着兵服实在惹,遂各人便将身上兵服脱掉,露出里面事先穿好的普通的平民衣裳,以这样的装扮不知进城可有难度。
不过安容没有应话,朱焕却吱声:“这里距海州城还有百把里路,一时半会到不了城,一会儿路遇村庄,我们先找户农居稍事休整,到时我会先一步到前头城池外打探一下情况,回来再行商定具体进城事宜”
看来,这是他与安容一早就拟定的计划,苏苏听了没有异议,她这会儿确实什么想法也没有,完全没有主意,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她同安容等人相比实在太过稚嫩,太没有经验,除了依循他们,除了相信他们,她的确也没有别的招儿了。
又行下几十里路,路经一片村落,稀稀拉拉坐着几户人家,安容勒马降速,指着那片村落,又举目望了望已近在视野中的海州城城楼:“这里距城门骑马来回的话约摸一个半时辰,不远不近正正好,我们就选此地落个脚歇歇,喂喂马朱焕,你也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接着赶路”
众人没有意见,跟着安容下马牵缰走进村头。
这里住户不多,又在城外,农户们的屋舍相当破旧粗陋,但也管不了许多,累乏不已的苏苏只想找个地方能好好喝两口水吃几口干粮,更不会在意周边环境了。
许是战乱时分,村民们对他们这一行人十分芥蒂,一连敲了三户人家都没有人应门,除了剧烈的狗吠,院子内像是没有人住一般。
苏苏无奈低叹,在安容敲了第四户人家半晌依旧无人应门之时,劝道:“算了,我们不如就找个避风处席地坐着歇歇脚罢”
安容在听了她的话后,亦点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院门却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妇人,容长脸,五官还算周正,就是肤色蜡黄,明显的营养不良。
众人见她这光景,心下都不大乐观, 人家自己都营养不良了,还能有吃的供给外人不过她能为他们开门,还是有些意外她怎么就敢开这门了
苏苏不等其余人反应,立马走到安容跟前,同妇人道:“这位姐姐,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本是想到山东去销货,不想在楚州碰着战乱,丢了一应经济行头,好容易逃离乱城,到了此处实在饥饿难耐,就想找户人家讨口水喝不过你放心,银子,银子我们身上都有”
妇人将他们一行人一番打量,然后又把苏苏上下看了一遍,方才点点头:“那你们进来吧”
院落不大,众人把马拴在门外,只身进到院子里,朱焕等人避嫌立在院中,苏苏和安容则跟着妇人进到正房里。
两人正打量房内景况,不料妇人却是转过脸来径直说道:“若搁往时,我断不敢放你们进院子的,怕引狼入室,但此时不同往时,家婆病重在身,当家的又不在家里,我延不请郎中来给家婆医病只得冒此一险”
说着,她自里屋搬出一个小木桶来,指着木桶道:“这里是家里仅存的米粮,若单单买来值不了几个钱,但恕我冒昧,要是你们想用这米粮裹腹,需以以二十两银子来换”
在她说及“二十两银子”时,苏苏分明看到她咬了咬牙。
原来如此,就说这妇人怎地如此大胆,别人家有男人在家都不敢开门,她倒好,一个弱女子就敢来开门了
不过如此倒省事,于是,她瞥了一眼小木桶,上前开了木盖,还有半桶米,勉强凑合着足够填饱大家伙的肚子了。
“好二十两便二十两只是,你刚说这些米是你们家里仅剩的,叫我们全吃了,你们后面怎么办”苏苏掏往袖中的手顿住。
妇人敛下眼帘,叹声道:“家夫出门在外,本来前日就该回来却是一直未见身影,倘家婆遇有不测,我也活不下去了这些米你们拿去吃,有了银子,我就请得起郎中,等医好家婆的病,再谈其他罢”
苏苏动了恻隐之心,准备好二十两银子的手不由又往袖子深处掏了掏了,拿出四十两银子:“这是四十两银,二十两留作给你家婆医病,余下的你看着向周邻兑些粮米也好度日”
一见她手心的银锭,妇人登时两眼放光,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