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苏不知怎么过来的,得知儿子安定,一心又操心起王洛尧来,不晓得他为何会失踪,是因为什么而失踪?
是因为达烨吗?
现下成王人呢?
还有达烨人呢,他还处在被困的叛军里头吗?
一路的心神不宁,抵达潘府时她才稍微有些回神。
苏贝听门上报说苏苏求见,直是不相信,忙不迭地带着小尚禹迎出来。
姐妹俩抱着小尚禹好一通痛哭,直嗓子哭哑了,苏贝才主动收泪:“苏儿,先别哭了,都吓着禹儿了!”
苏苏这方收了泪,低头发现苏贝腹部隆起,不禁又喜极而泣:“姐,你有喜了?”
苏贝微微脸红:“这会儿你先别我的事了,赶紧母子团圆吧!”
小尚禹在看到她们俩个抱成一团痛哭的时候,就一直绷住脸,此时见她二人不哭了,脸颊一下子松懈下来,张大嘴巴哇哇大哭。
苏苏心疼得心都碎了,赶忙一通好哄。
好容易都安静下来,苏苏立等打听情况:“禹儿是谁送来的?”
苏贝脸色黯下来:“席参!”
不是王洛尧亲自送回来的,苏苏心里一沉,席参是他贴身侍卫,跟他出生入死,他一定信得过。
“那席参有没有带什么话?”
苏贝点头:“有!”
“什么话?”苏苏挺了挺脊。
“说来话长,先从身边的人说起,席参这次回来不止带回了尚禹,还带回了一个人!”
苏苏听及,不解:“还带回一个人?谁?”
“潘欣瑜!”苏贝咬这三个字时,眼睛盯住苏苏。
果然,苏苏极是惊愕:“为什么还把她带回来?你知道她是和叛军一伙儿的,罪不可赦,把她带回来,是要和叛军分开来吗?”
苏贝目光闪了闪,凑近苏苏耳语道:“把她带回来,是因为,因为,她疯了!”
“疯了?”苏苏眉头一蹙,没理解:“疯了是怎么个意思?她精得跟狐狸似的,怎么可能疯?”
苏贝摇头轻叹:“所以我说说来话长啊!原先,我也是不知的,都是席参一点一点告诉我们夫妇的!”
苏苏平下心情:“她是怎么疯的?几个月前我看她还神气得狠呢!”
“就是最近才疯的,前后不过半个月!”
闻此,苏苏警铃大作:“莫不是她装疯卖傻,有意要逃罪?”
“非也!是真疯傻了!”
见苏贝之语不似有假,苏苏不由疑惑:“好好的,怎么疯傻了?”
苏贝再次一叹:“当初妹夫在成王营下碰到潘欣瑜,发现尚禹被安排给她看护,便利用她对他还没有死心的机会,将她收为己用,但不管是成王还是潘欣瑜都不是痴傻的,妹夫想要融入他们,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前假意与潘欣瑜走到一起,还行起了夫妻之事!”
说到这里,苏贝顿了一下,似是让苏苏缓一缓,不过苏苏却示意她继续,她意外办的反应:“你怎么没反应啊!”
“之前在登州时我见过她,她已同我说过这档子事,所以,我并不意外,但听你的话音,这其中莫不是另有其实?”
“嗯,没错!妹夫对你一片赤诚忠贞之心,更知你对潘欣瑜深恶,所以,是不可能当真碰她一下的,从头到尾,与她行那等之事的,都是席参!”
“席参?”
“是!”
“这,这怎么可能?潘欣瑜便没有一点查觉?”
“席参跟了王洛尧多年,可以学得他的声音说话!而且每次都在夜里,完事他即离开,再加上,潘欣瑜对妹夫痴情至深,所以,她根本没有怀疑!”
苏苏听了,也觉不可思议,王洛尧竟是用了这么阴损的一招,若叫潘欣瑜知道真相,岂不是要气疯!
气疯!
苏苏立即意识到此:“潘欣瑜的疯傻是不是就因为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