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她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不想听到她说任何关于妈妈的事情,她要离开这里,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易冬辰抱着木子就走,甚至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他本也就不屑于解释什么,只是走到张兰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黑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说出的话寒冷的像寒冬的冰雪:“如果木子和孩子有任何问题,哪怕问题细微的不能再细微,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有十条命也不够陪葬!”
这么没素质的女人,他吝啬于对她客气,如果木子因为她而生气伤到自己,他必会叫她付出更惨烈十倍的代价!
说完疾步离去,头也不回。
张兰气的手直哆嗦,怎么来说易冬辰也算是她的晚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他评审这么说她?还有那个木子,装什么白莲花,仗着自己怀孕了,有点资本就来践踏自己,易冬辰还不就是为了孩子才会重新接受她的,她忘记了自己守了三年的活寡吗?
真的是和她妈一样的货色,就会装可怜,让人同情,让她厌烦!
她哆嗦的手七指八指,就是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指着安若文:“你不是要娶我女儿吗?你就任凭别人这么欺负你丈母娘吗?我命令你现在就去将易冬辰和木子给我弄回来,当面教训一番,只要你照做,我就将女儿嫁给你,并且不要一分彩礼!”
张兰真的是找不到发泄口了,看到安若文,只好拿他开刀了,怎么说他也马上是自己的女婿了,移动车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的女婿,会和自己对着干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安若文不一样,这可是她亲女婿,怎么着他也会帮自己的。
安若文一语不发,紧绷的肌肉表现了他的隐忍,如果不是为了木容,他真的不确定会不会扇她几个耳光。这样没品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木容这样温良贤淑的女儿?他是真的心疼木容,自己忍受这样的女人不到一个小时都已经忍受不了,木容可是跟了她二十几年哪,这当中是不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演绎一番?木容从小到大这是受了多少委屈?
想着想着,他就在桌子下面摸索到了木容的手,果然她的手都在颤抖,安若文紧紧的握着木容的手,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安若文当然没扇,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都摆在那,这个没品的女人马上就是她的丈母娘,即使他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叫她一声妈,所以不论她错的多么离谱,他也没有资格扇她耳光。但是有人扇了,在众人的错愕中,木远清毫不犹豫的扇了张兰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甚至耳光的余音都响彻在这偌大的包厢中。
张兰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置信木远清竟然敢打她,而且这一下打的是真结实,这么多年,木远清何曾打过她?就是骂她也是没有的事,而就是今天晚上,他不但骂了她,还打了她!
张兰更加笃定木远清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肯定是因为看着安若素就想起了林妍,果然这个糟老头心里还是在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这么糟践自己。
张兰顿时就疯了一样扑向木远清,什么后果她也不想顾了,她就是要为自己的这一巴掌讨回一个公道,就要和他杠上,不就是打架么?她就不信她还打不过一个糟老头!
木远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几年更是每况愈下,要是张兰真的和他打起来,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欠揍了,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他将张兰狰狞而恐怖的脸孔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但是他丝毫没有躲让,他不惧她!
但是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木容,她挣脱开了安若文握着自己的手,危急时刻,站在了张兰和木远清的中间,所以张兰一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木容的背上,木容忍着疼痛回头,带着哭腔和张兰说:“爸年纪大了,你就真的准备这样打下去?”
木远清的眼中满是痛色,踉跄着走到木容身边:“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痛不痛?”
木远清知道那一下不轻,木容肯定很痛,但是木容就是倔强的不说!
安若文看着木容被打了,心疼的不行,不动声色的站到木容旁边,将木容和木远清都护了起来,一双厉色的眼睛看着张兰,恨不得将她吃下去才解气。
张兰见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针对她,歇斯底里:“木容,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你要帮着他们欺负我?”
别人也就算了,木容可是她嫡亲的女儿啊,就算她张兰对不起所有人,也断没有对不起木容,所有如果木容也帮着他们对付他,才真的让她要觉得疯狂。
木容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时候也问上天,她木容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会有这样一个妈?为什么她妈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每每都会让她抬不起头来?从小到大,她样样都优秀,但是那有什么用,别人照样嘲笑她有个泼妇一般的妈。小时候她也会将自己关进房间痛哭一番,但是那有什么用,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后来她也就麻木了,张兰说什么,她也就充耳不闻了,但是现在张兰变得越发的跋扈了,尤其是这几年,几乎不分任何场合,就可以闹起来!
张兰见木容抿着嘴不说话,直接跺了跺脚,气冲冲的就跑出去了,边跑边抹眼泪还边说:“你们都这样对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