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得不解答,“没有重要的原因,早年他只是个侯爷,后来征战沙场,和当今圣上结为义兄弟,改为王爷,但终究不是直系,即便改了姓氏也无法改变骨血。侯府世袭就这么叫着侯府,而他本人则被人叫王爷。”
沈银秋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太子不应该是堂的?他叫你表弟。”
“皇族,重视血缘,终究算表。”他说的十分淡漠,像似再说别人的事。
沈银秋不敢继续往下问了,拉着他出了正堂,进了后院,“王爷好像很听你的话,但我总感觉他有点怪,像似要把你养在侯府。”
“如同金丝雀?”万俟晏还有心情笑道。
沈银秋见他不是假笑,便点头,“他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么?还不让你出门,这简直直接危害了我的利益!不,还严重危害了你的未来!现在你走在大街上,有几个认得出你身份的,虽然这样也很好,但是总有种淡淡的不爽。”
两人走在挂满各式花灯的走廊上,廊道下就是水。沈银秋抬头数着灯笼,猝不及防想起人皮和浮尸,夜风徐徐,她默默凑近万俟晏身边。
万俟晏摸了摸她的头,自然的走在外边,让她靠里走,“他没有那个本事困住我,所以不用担心。”末了,他问道:“阿秋,如果可以选择,你想过什么的生活,用什么身份?”
沈银秋唔了声:“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任何的身份,江湖那么大,我也想去转转。”
万俟晏低头无声一笑,江湖吗……
由于天色已晚,他们也没有说其他的,洗漱完就歇下。
万俟晏应沈银秋要求让她睡外面,然而沈银秋每次转身都会吓醒,因为悬空了。她实在受不了,往里挪了挪,挪到中间才停下,这样她转身就不会被吓醒。
然而次日醒来,她窝在了万俟晏的怀里,镇定如她直接就呆了。
直到吃早点的时候,她都显得心事重重,因为她想不通自己昨晚要去睡外面做什么,这下好了,人是没走,自个倒滚对方怀里去了。
万俟晏也知道她在介怀什么,转移她的注意道:“今天是斩首叶生的日子,要去看吗?”
旁边侍候的千光千云目瞪口呆,世子,我家主子哪里得罪您了,这等血腥的东西,您竟然邀请我们主子去看!
沈银秋正咬着包子,闻言抬头看他,半晌才答应下来,“好,但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斩首了。”
万俟晏也没觉得砍人脑袋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纯粹是觉得之前他们参与追查这件事,沈银秋应该会很想看到犯人的下场。
他解释道:“听说是那些富庶人家联名上书要求早日处斩,在证人已经招供,证词完整,有签字画押的情况下,经过上级批准,可以先行处斩。而且他在京城犯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长达一个多月,几乎人人都想把这件事情落幕。”
沈银秋有些疑惑问:“是午时一刻问斩吗?”
“嗯。”万俟晏颌首,“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选择睡个回笼觉。”
沈银秋摇头:“我想去昨天的饭馆瞧瞧。”
千光千云听的一脸懵,完全不知道沈银秋再说什么,她们的主子到底接触了什么东西?!
万俟晏放下玉箸道:“好,我陪你,我去书房整理东西,出府之前来叫你?”
沈银秋正喝着羊羹配包子,含糊的嗯了声,头也不抬。
等万俟晏离开之后,千光千云才敢凑上前问道:“主子,您最近每天都和世子出去……很忙吗?”
沈银秋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应该算忙吧。”
千光不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