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谢同君讪讪的想,没露胳膊没露腿儿,衣裳也一点不透明,真不知道张绣怎么那么大反应。可当她抬起头来,看见张偕脸上淡淡的责备时,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这毕竟是古代,一个男女大防的时代,即便是她觉得没什么,旁人也不会这么想。谢同君暗道自己大意,赶紧将身上的衣裳穿好,不好意思的开口:“失礼了,你娘应该没有大碍了,这几天最好在家里休息,另外要多喝水,最好喝淡盐水。”
“多谢弟妹……”张绣为人腼腆,道谢时都没好意思抬起头来。
张偕收回心中思绪,隐晦而探究的看着了谢同君一眼,只一瞬面色便恢复如常,露出一抹文雅的笑意:“我先送你回去吧。”
两人走了一半,谢同君突然惊呼一声:“嗳,碗筷还没收拾呢!”
“我下午会带回去的。”他哭笑不得的看她一眼,嘱咐道:“回家了赶紧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免得着凉。”
“……哦。”谢同君怔了一下,乖乖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不会卖萌的作者打算讲故事了,就讲我和基友的日常吧~
我:你在干啥呢?
基友:码字
我:我要睡觉了……
基友:恩,睡吧
……(20分钟过去)
我:你干啥呢?
基友:码字
我:不想码,想睡
基友:睡吧
我:好的
……(40十分钟过去)
基友:睡了吗?
我:还没……
基友:……不如码字吧
我:算了我去睡
怎么讲都不搞笑,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惊疑
张偕并没多做停留,只到梁姬房里看了看她便迅速离开了,谢同君则赶紧嘱咐绕梁烧了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从房里出来时,外面已经红霞满天,夏末秋初的云彩像是精致的画,线条分明,色彩明丽,大朵大朵铺就在高远的天空。
谢同君手脚麻利的把晚饭做好,盛了一碗送到梁姬房里,年轻人能饿,梁姬一大把年纪却不一定经饿。
梁姬早就醒了,正端正的跪坐在席上,眯着眼睛细细缝着一件深灰色直裾深衣。
“娘,饿不饿?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吧?”谢同君把陶碗端到她面前,又将案几上的东西移开,一并端到榻前。
“恩,”梁姬眯起眼睛,微微笑了笑:“人老了,眼睛也不太好了,一件衣裳缝了半天也没缝多少……”
谢同君尴尬的接口:“是给张……夫君做的吗?”
梁姬笑而不语,端起饭碗慢慢吃了口,悠悠开口道:“你这女子,茶饭倒是极好。”
是在给她戴高帽子?还是在委婉的批评她针线不行?谢同君苦着脸,尴尬的接口:“娘谬赞了。”
梁姬笑眯眯的:“实话怎么是谬赞呢?肯定在厨艺上下了不少苦功吧?”
梁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谢同君本想装傻到底,但无意间瞥到她斑白的两鬓,在心里挣扎了半晌,还是勉强笑着开了口:“要不……这衣裳我来做吧?哪能总让娘受累?”
“恩……也好,那便辛苦你了,其实女子生来大都心灵手巧,针黹女红之类更是极易上手,慢慢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说不定我就是那极少数里头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等梁姬喝完药歇下了,兴致缺缺的抱着缝了一半的衣裳,慢吞吞的往房里挪。
刚刚走到房间门口,谢同君只觉得一股气流猛然从颈后袭来,她唬了一跳,飞快劈腿下压,身子侧平下来扭转身子,猛的从地上弹跳而起,冷冷瞪视着面前的人。
那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及地玄色斗篷,脸孔被严严实实挡在黑纱后面,只一身的戾气和杀气显得尤为可怖。
谢同君心中泛起一阵凉意,迅速将深衣绑在腰上,慢慢攥紧了双拳,防备的看着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她微微昂首,冷冷睃视着他。
桓缺还沉浸在刚刚失手的惊诧中,想起袁珩的回话。他的眸子越发阴沉,一声低嗤过后,猛地虚手向前,横掌劈向她侧颈。
这个人想打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