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世界最奇妙的一点之一就是如此,世界再大,情绪再大,总有一个人能让你失去理智几秒。我竟然是有点想要跟在衷予南的身后,任由他解决问题,我偷个懒的感觉。
我看着他皱着眉头饶到患者面前,干净的手指很娴熟的将听诊器探到患者衣服里边静静地听着,他习惯性的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衷予南看了一会儿道:“得马上把患者转出留观区。”
这留观区有些杂乱,基本都是随时病发不稳定的人留在这,和急诊科相同的是都在这里想寻求曙光,和急诊科不同的是在这里等待着死亡的突发。
所以这里有一点儿动静大家都围在这儿看热闹,也许是真的害怕了,想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出口拯救自己;也许又是对于生命的无奈,想更直观的接受这一切即将可能到自己身上的命运。
患者呼吸还是不稳定,面色上依旧是常年病态的颜色,他人进入了安眠状态,眉头却因常年累积的皱眉形成了印记。
这位患者是因为患病后迷信而不接受早期治疗,反而听信江湖之术在身体表层埋入了数十颗珍珠做药引子,然后珍珠在身体里到处游/走影响患者的正常生活。等来到医院救治时更是查出来心脏疾病,常年的隐忍病痛让他疲惫不堪,现在手术起来已是事半功倍。
急诊科把患者安顿下来请了胸外科过来会诊,本打算再观察几日确定珍珠分布情况进行手术,无奈,今天果断下决定,立刻进行手术。衷予南动作麻利的吩咐助手去安排手术,只留下他一个人看管,无奈人手不够,他冲着我道:“鸣鸣,去推张推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