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已经是蹲在我的脚下了,他半跪着,似乎是很小心翼翼的,将我脚上的白色棉袜给脱了下来,而那上边已经是被鲜血给染红了,有点触目;我见藏思远皱着眉看了一眼伤口道:“伤口还好不是很深,只是你贫血,血小板又少,比正常人止住血要慢很多。”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脑子之中就开始胡乱的联想起来,而映入脑子之中的第一个画面是——那时候在站台,也是一脸疼惜的帮我检查伤口的衷予南……
我一下急了,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真的遇见过他,于是我哭闹了起来道:“你快看看,快看看,我的脚底板是不是还有一个疤。”
藏思远是一头雾水,他抬起我的脚看了看道:“是有一个疤。怎么了。”
我顿时觉得心满意足道:“那就好。我怕有一天,我即使是记不住他,也都还能够看见这个疤而记起他。”
说完,我感觉藏思远异常的安静了,而就在他将纱布给我包好伤口之后,他忽然就倾身过来,将我压在身下,压在了沙发上。
我一愣,只觉得是呼吸困难,身边的红酒味道更加是浓郁了,而他忽然是底下了头,灵巧的舌头一下就钻进了我的嘴中,将我仅有的一丝空气给霸占的丝毫不剩。我顿时是慌了起来,赶紧想要推开他,谁知道他一手扣住我,一手捂着我的后脑勺在迎/合着他……
我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感,拼了命的就想要推开藏思远,因为在鼻尖辗转的味道根本不是之前熟悉的衷予南的味道,我太反感了,根本是无心想着眼前的人是什么感受,只能够狠狠地一踹,将他给弄开;重新得到了氧气的我像是重生一般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藏思远低沉着声音道:“你说是干什么,我不想你在我的面前还能够想着他!”
闻之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凭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我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我凭什么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伤害到了藏思远,他颓坐的沙发边上低着头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着什么,总之是异常的安静。末了,他忽然是笑了起来,愣是把我给吓了一跳,接着我就听见他爽朗的声音道:“怎么,藏思远不得你的心?”
我一愣赶紧看向他,这不会又是爱德华出来了吧!
果真,爱德华在藏思远的口袋之中摸了摸,然后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怡然自得的抽了起来,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爱德华坏笑着:“我都憋了这么久了,还不让我出来看看?这小子还真是能忍的。”
我一脸无语,莫非又是我刺激到了藏思远,将他的第二重人格爱德华给激发出来了,于是我气冲冲的冲着他吼道:“你这是上回没被我给打够是吧!还敢跑出来。”
说着我就扬手又想去敲晕他,可是他这回的反应特别迅速,一下就擒住了我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然后他缓缓地靠近我道:“上回上了你的当,这回可没这么好说话了啊。”说完他忽然是低下了视线看了一眼我的胸前,我这才发现,自己里边穿着的一件衬衫已经是崩开了扣子。
我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喊:“你看哪儿呢!”
爱德华笑:“身材还不错,又这么酒香诱人,难怪藏思远会忍不住了。”
……
我被他说的一阵羞涩,还没缓过来的时候爱德华就松开了我的手,独自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子,让烟味飘散出去。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是看见他的背影有点孤寂。末了,他在沙发上拿了外套和钥匙似乎是要准备下楼,我心急的拖住他:“你去哪儿。”
爱德华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道:“我难得出来,想要开车出去走走。”闻之我激动不已,也不放心他一个第二重人格会到处跑,于是我像是猴子似的拖住他道:“带上我,我也去。”
爱德华打量了我一下,最终也不想和我这一身酒气的人多说什么,直接就像是拎猴子似的将我给拎上了车……跟着爱德华开车出了这个园子之后,我这么久才知道什么叫做是自由,尽管现在的自由也只是一刻的。
爱德华开车很快,尤其是这等好车,在他的手上简直开的跟赛车似的,我被他的车速弄的有些晕,不由得是开了窗户透风;窗外的风透着一股细细沙沙的感觉,吹在脸上有点磨砂似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这时候我忽然是想到了之前看的一个电影,于是我学着将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一下,末了我笑着对爱德华道:“嗯,你这车速挺好,都上了d罩/杯了。”
爱德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他缓了缓之后才反应过来,随之他坏坏地笑道:“看不出啊,你这喝了酒和没喝酒果真是两个样子。别说,喝酒了还挺可爱的。”
“怎么?”我挑眉:“不喝酒我就不可爱?”
爱德华一脸语塞,似乎是明白了此刻不要跟喝醉酒的女人继续废话……等到他将车给停下的时候,我这才发现我们来到了一片荒漠之处,这里很安静,四周也没有什么黑漆漆的遮挡物,只能够看见辽阔的黑暗朦胧,还有漫天细小如钻的星辰。
我不禁感叹:“好美。”
闻之爱德华得意道:“那是。就是藏思远的车有点不匹配,若是这时候有个敞篷车,在这里看上一晚的星星,一定是很美的。”
我点点头,随之又摇摇头对他说:“不用了,这样就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