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长相一般无二的虚影浮现在他的眼前，眼中不带一丝色彩，冷漠的开口：“住手，你死了，我们都没好处。”

“那你就给我滚吧。”齐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将手从胸口抽了出来，舔了舔染红的指尖，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有想要的了。”

即使得到了翻阅过眼前这个人的记忆，齐白依旧如此决绝，就算是他们本来是一个人，但他也绝对不容易他被影响。

“一个命运之外的人就让你彻底的失了神志吗？”

“嗯，就算现在我变成了个白痴，也绝对不会将大哥哥让给任何人的。”齐白病态的说着，眼中满满都是不可忽视的占有欲。

眼前的人被必不可免的影响到了，齐白看了他的记忆，同样的他也看了齐白的记忆，但他还是不懂。

“你想输给天道吗？”

“输便输了。”齐白大方的承认，“我输的很开心。”

“笑话！”

“就算是笑话。”齐白将带着血液的指尖覆盖在另一个他的心口，缓缓的开口：“但是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你依旧什么都没有。”

现在，他有了，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朝着另一个他发出质问。

“……”

“没有意义，我追求的是永恒。”

“永恒太枯燥了，他不喜欢。”齐白笑了笑，“所以消失吧，亡灵！”

“你本就不应该出现。”害的大哥哥为他担心了。

“……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会后悔的。”齐白神色温柔，“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那便消失吧！”

齐白注视另一个他的消失，心中没有任何遗憾，如果他不同意，另一个他休想侵占他的意识。

他拒绝了他的过去，拒绝了一个对天下修道者趋之若鹜的机会，却感到异常的满足。

秋天行大于全部，这便是齐白心中的等式。

齐白轻笑的坐在了地上，任由包裹着自己的黑球散去，看着一脸惊愕的爱人，张开了双手。

“发生了一点事情，让你担心了。”

秋天行扑了过去：“我才没有担心。”秋天行咬牙切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齐白皱了下眉头，捂着心口，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哥，这里好痛啊！”

“怎么了。”秋天行惊慌失措的问道，急忙拉开这人的衣服，贯穿心脏的伤口让他陷入了空白，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搞的！”

齐白顺从的让那人给自己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乖巧的枕在秋天行的大腿上，装起了虚弱。

秋天行安静的任由自家爱人枕上，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长发，“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刚想开口的齐白，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往不知多久前推去。

那是已经破碎的世界。

从仙界开始，逐渐蔓延到各个小世界，这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天地之间的生灵在这一场灾难中无一幸免，全部逝去。

而造成着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将世界破碎之后，显露出来的天道意识。

眉间一点鲜红，那是已经超脱了性别的外貌，身上的每一寸都仿佛是造物主的恩赐，每个人见到他都忍不住顶礼膜拜，而齐白显然是个例外。

“你所求为何？”

“永恒！”

“……”

“做不到，那就让我取代你。”

“你并没有成为天道的资质。”

“资质。”齐白冷笑，“那种东西不是你赋予的吗？”

“即使你将我的核心打的粉碎，我也做不到。”天道如是说道。

“你在追求什么？即使你将这个世界全部毁灭，你也还是空空如也。”

毫不在意的揭开了他血淋淋的伤疤，天道平静的诉说着：“平衡已经被彻底被你打破，这个世界步入毁灭。”

“矛盾，你是天道，改写规则不是你的长处吗？”

“这是本应有的劫难，诸天万界，既然渡不过，我也不能c-h-a手，现在，就让一切重来吧！”天道平静的说道。

“哦！”齐白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有的。”天道的话音刚落，一面镜子便出现在他的手上，“你不想回到过去吗，改变一切吗？”

“哈哈哈哈哈哈。”齐白笑的不可自己，“你觉得我需要改变什么。”

“我不知道。”天道平静的诉说着，“我只是在履行着我的职责罢了。”

镜子到了齐白的手上，齐白难得的低头观赏了片刻，无数个画面自镜子上闪过，他知道那是代表了无数种的可能。

“当一切回到原点，如果你能再次回到我的面前，那就代表你确实是有成为天道的资格。”天道的身体开始消散，一点点融入镜子当中。

现在的世界已经崩塌，不需要他的存在，他也只能回到过去，还得带着造成着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然世界没办法完成重塑。

“那我便试一次。”齐白想了一会，同意了，拿着镜子，任由其中传来的引力将他吸入其中。

与其在这个空荡的世界中一个人死去，还不如……

不管重来多少次，他相信，得到的只会是一样的结局。

空荡荡的他注定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诚如天道所说，他确实空无一物，所以，他不信，如果顺从着一样的轨迹，会发生什么变化。

结果……

在一切回到原点的时候，与此世不沾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