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郎不认,但是在他心中却真的视他为恩人,密友和同盟,对方不发话,这件事便是一辈子烂在心里,他也断然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这位便是胡大姑娘吗?在下谢言酌,说起来写胡两家还有些因缘,姑娘的父亲乃是难得一见的善心之人。”他见了胡丽娘,便主动的打起招呼。
“见过谢家哥哥!父亲在世时,曾和小妹说起过,没先到竟然会在此处见着。”胡丽娘弯腰行礼,笑着说道,对方的身份让她心中放松了许多,谢家可不是寻常人家,她的祖母便是谢家女儿,父亲在时两家在商事上也有往来,虽然少,但是并未断。
“妹妹多礼了。”谢言酌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众人坐下,侍从便送上热茶糕点,侍从退下时,翡翠也被胡丽娘遣了下去,她见了谢家人便知安全已经无虞,只是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翡翠并不适合知道。
父亲说过,谢家人向来无利不起早,无论怎么谈,她手中的砝码都已经够用。
“没想到谢家哥哥在此处竟然有这般奇妙的宅子,妹妹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好话不用钱,胡丽娘不住的夸赞。
“此处乃是家母的居所,确实是一处好地方。”谢言酌带着些许笑意,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口热茶。
“原来如此,伯母的眼光实在好的很,若是知道谢家哥哥和妹妹住的距离如此近,妹妹应该早日上门拜访才是,只是家父去世,妹妹实在是不便。”说着胡丽娘脸上浮现出些许悲色来。
“在下也不过是前些日子方才来南都城,听闻胡家伯府去世,震惊的很,数月之前方才见着伯府一面,他身体还很是健朗,怎么如此突然便去了。”谢言酌很难不阴谋论,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大半年前他在谢府中见过胡族长,那人身形虽然胖硕,但是看起来精神的很,并不像生病的样子,这样突然的去世,他脑中闪过的只有‘阴谋’两个字,没法子,如他这般在那样勾心斗角处处阴谋的环境中长大,很难有单纯的想法。
胡丽娘一边垂泪,一边细细的将父亲去世前的情况一一说来,确实对于胡丽娘来说也非常的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预料,父亲就突然去了,她也觉得异常,无奈查来查去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两人叙了半日的旧,方才将话题引到正道上来。
却是胡丽娘没有忍住,问起谢言酌他为何来南都,那木五郎可是他派去救她的。
谢言酌自然摇头,回她道:“五郎乃是在下的挚友,并非属下,五郎要做的事情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至于在下为何来南都城,却也是前来探视朋友。”说罢,看向顾木蓉,话中意思确实再明白不过的了。
这事从头到尾和谢家没有半分的关系,两人之所以在此处见面,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哦?”胡丽娘挑眉,语气尽是不信。
旁边一直安静的听着两人叙旧的顾木蓉在这时开口:“确实和谢郎君没有关系,这事本就是在下自己的事情,和谢郎君有个什么相关?!”
“难道不是为了那个……”胡丽娘看了谢言酌一眼,却见那人端正的坐着,一双眼睛并不看她,而是看向对面那人,虽然想要相信这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胡姑娘说的是你盒中盛着的东西吗?”顾木蓉看着胡丽娘,便是这话让对方对方脸色微变,顾木蓉却并未给对方机会开口,而是又问了一句颇不想干的话来:“胡丽娘可是知道韩子臣?”
胡丽娘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点点头,韩子臣她哪里能不知道,便是向她提亲的那个韩家子弟。
“姑娘对韩子臣了解多少?”顾木蓉继续问。
胡丽娘一双秀气的长眉不禁皱了起来,她一介深闺弱女,能对外男有多少了解?这人问话也委实太过无礼了!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怒意。
“看来,了解不多,周大哥,你与那韩子臣也算是一起长大,可愿和胡姑娘说一说?!”
顾木蓉这话落下,胡丽娘眉头已经皱做一团,她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那人。
周书理对于顾木蓉点到自己的名字,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他的神色也并没有因为胡丽娘的愤怒有多少的改变。
周书理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没有丝毫的起伏,却将一个惊才绝艳的美少年简单的勾勒了出来,那少年自小便定下娃娃亲,未婚妻的家族也是名声赫赫,父亲乃是朝中大员,两人的婚事乃是天赐良缘。
周书理一边说一边看着胡丽娘惊愕的神色,他并没有停下话头,一直说到韩子臣游学病死异乡,丧事从简。
这番话引得胡丽娘心境几番变化,先是惊愕却又愤怒,最后却又有几分不信,她哪里想到过那韩子臣竟然已经有了未婚夫?既有未婚夫却又来寻自己提亲,这又是什么意思?最后不信,却是想到京中传来的信还有广南郡郡守的态度,这些难道是一人嘴皮子一番,就能全部翻个个的事情吗?
“姑娘可知道去胡府提前的男子是谁?”顾木蓉自然发觉到了胡丽娘的质疑,待周书理将事情讲完,她才问道。
“难道不是韩子臣?”胡丽娘直接回。
“那人名叫韩邈,也是韩氏的子弟,胡姑娘知道为何那人要以韩子臣的名义去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