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亲自给遇冬送饭啦。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封家别墅每一个角落。
暮色西沉,夕阳染红半边天。
封硝用钥匙轻轻开了门,手里端着一个餐盘进去。他把饭菜放桌上,扭头看见遇冬像只小狗狗横趴在床,白白的腿和手露在外面,脑袋裹着一整床薄被。
他好奇地走近,想看看她脑袋到底怎么了。他俯下身的同时,她也似乎正好听见有动静,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
没有了头发的遮掩,她整个面部线条更加清晰明朗,眼睛大得出奇,更加黑白分明。
黄昏中的金色目光,猎猎如火。他定格在她迷乱的瞳孔中,她却是他深邃如夜的黑眸里一道炫丽光影。
不知道是被她的板寸吓着了,还是因为身体莫名失去平衡,封硝竟毫无预兆地跌在床上,正正压住遇冬柔软的身体……
第26章 只要你为封家生个孩子
封硝无约而至;遇冬猝不及防。
他下意识伸手抱住她绵软身体的同时,她也伸手抱住他的腰。
滚烫的亲吻,如春水般荡漾,无休无止。取而代之的是新鲜与疯狂,不同于以往的撕扯和挣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去恨,去怨……他们只如普通的男女般满心欢喜,满怀激荡,渴望拥有对方,成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
他用舌尖撬开她芳香的唇齿,粗重的气息令她着迷。那种特有的淡淡烟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像罂粟花让她上瘾,不可自拔。
遇冬闭着眼睛,忘了恼人的板寸。她优美洁白的颈项在封硝的手中如花般绽放,美丽圆润的双肩被夕阳照耀得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手隔着质地柔软的衬衣反复撩拨他的热情,心那么诚实,身体也那么诚实。心跳得很快,很快很快,仿佛就要从胸腔破空而出。
他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心脏位置,没有衣物阻隔,真实而热切感受到她狂野的心跳。却是刹那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一条细长的疤痕……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痛楚和惊恐排山倒海从脚底流向心田,再涌向脑海。
遇冬的脸在他眼里也忽然变成另一种长相,熟悉,亲切,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温柔脸庞。
封硝豁然坐起,惊出一身冷汗,隐在已然幽暗的暮色中。下一秒,他几乎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迅速整理下敞开的衬衣和松掉的皮带,仓皇又狼狈地逃出房间。
黎伯迎面撞上,看见衣衫不整的封硝,十分尴尬地报告,“先,先生,老爷子来了,就在楼下。”
“知道了。”封硝头也不抬撞进电梯,直升到别墅最顶层。门没锁,他轰然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去立刻关上,无力地慢慢靠在门后,然后全身瘫软地滑到地上。
却是在这个房间,仿佛依然能闻到属于遇冬的味道。第一次黄昏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几乎蜷缩成团,痛楚抽紧了心脏,呜咽在喉间辗转。
黑夜彻底笼罩,没有一丝光线。封硝听到段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封先生,老爷子回来了,请您下去。”
封硝孤独地从地上缓缓爬起,恢复一贯的冷沉和淡漠,“知道了。”他整理好衣着,干净整洁得一丝不苟。打开门,看见静候在外的段凉,“加快收购进程,要保密。”
“是。”段凉跟在封硝旁边,落后半步的样子,声音很低很低,“何总给的价太高……”
“悄悄给他放个消息,把价压下来。”封硝黑沉的眸闪动着冰冷的光。见到传说中的父亲时,他才勉强把那光轻敛了去,十分恭敬,称呼也如旧式大家庭一般,“父亲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我让段凉去接您。”
封永邦对“父亲”这个称呼颇为头疼。现代社会还有谁会称自己的父亲为“父亲”这么书面正规?但这个儿子从进这个家起,就这么叫他。无论怎么纠正,始终改不掉。
他今天来,自然是听到了风吹草动,“我听说,你跟念念为一个下人起了争执?”
封硝听到“下人”两字,胸腔里瞬间呼啸过一万头烈马,到达喉头时已然平静无波,“她不是下人,是公司职员,我的私人助理。”
“哦?”封永邦听得眉头一皱,这跟他所知有出入。
“她今天刚刚入职。我之前让她住在这里,是提前熟悉我的生活习惯。”封硝为了那个大胆出位的收购计划,已经把白天一时头昏脑热时做的决定全部否决。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刚才坐在地上时,已经梳理得很清楚,“如果父亲不乐意,我可以立刻让她走。”说出这话时,心里虽有些痛,但无比清楚,只有远离遇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封永邦原本以为这次来会跟儿子发生巨大冲突和分歧,却不料儿子的态度如此端正。
他沉吟片刻,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让你和念念结婚,是委屈你了,这我知道。不过……念念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人不坏,乖巧可爱。再说,她是病人,你又是前途无量的心外科医生,也算个缘分。至于……你那个私人助理,只要不太刁蛮跋扈,你又喜欢,就留下吧。这方面,我会跟念念说。”
这个结果,似乎早在封硝的意料之中。可他万万没想到,遇冬次日就被老爷子召唤了。
遇冬从昨晚起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见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