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宜笑总算来了,座中之人好几个都忘形的起身相迎:“宋奶奶,昨日之事……”
“臣妇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宋宜笑朝他们点了下头,却没理会,而是先向上首行礼如仪。
太子夫妇赶紧免礼,瞥见玉果,又招呼:“玉姑姑也来了?”
“太后娘娘闻听噩耗,十分震惊。”玉果福了福,沉稳道,“所以遣奴婢陪宋奶奶走一遭,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噩耗”两个字,泪痕未干的司空家人几乎又要呜咽出声;卫家人脸色也不好看,卫母伸手握住卫银练的手,以示安慰,然母女两个皆是花容惨淡。
太子见状,暗叹口气,让宋宜笑与玉果都入座,待宫人上了茶水,方摩挲着翡翠扳指,温言道:“宋弟妹,想来你也晓得孤请你过来的用意了:你与司空小姐、卫小姐都是极要好的闺阁至交,昨日司空小姐发病经过,孤听说你也是从头到尾看到的,如今还请你能够细细讲述一遍,好叫我等知道!”
“臣妇遵命!”宋宜笑这会脸色比两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定了定神,才道,“昨日太子妃设宴,臣妇因燕国公府离东宫不远,来得最早,后来司空妹妹也到了,卫姐姐是到的最晚的……”
她把昨日的经过,除了三人在厢房里的议论之语略过外,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越说越是心酸,不过一夜之隔,彼时还言笑晏晏的女伴,转眼竟已天人永决!
说到最后几句,宋宜笑虽然强自按捺,话语中也带出一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