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人或心向娘家、或想借助娘家支持巩固手里的权势,不惜损害夫家的利益,去给娘家添砖加瓦。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几起之后,各家就决定,出现家主年幼的情况时,将家主的权力分散,由数人代管,免得出现一人只手遮天,挟家主以令家族的情况。
家主的母亲、祖母这些人更是受到明显限制,以防止她们借助孝道、感情辖制家主。
苏少歌简短解释了下,“想来是令尊去得突然,所以不及与宋夫人交代这些。”
宋宜笑闻言,心头剧震:“原来爹把这令牌交与我保管,乃是照着规矩来!只是他给我这东西时我才怀上清越——难道说,那时候爹就对娘起了杀心?!而且爹很有可能还打算,杀了娘之后……也随之而去?!”
不然,宋缘当时好端端的,怎么就觉得自己活不到幼子成人,亲自传授祖业的那天了?
而随令牌一块给予的银票等物,甚至包括宋缘死前亲自交给简清越的妆奁,未必是,或者说未必全是对长女的补偿。
很有可能也是因为想让长女照拂幼弟——宋宜笑回想起来,之前宋缘主动找上门时,曾提过自己将衡山王府给的赔偿,分文未取的转给了陆冠伦。
当时她没怎么在意此事,如今想来,宋缘之所以主动上门,恐怕真正的原因,却在此处!
——宋宜笑哪怕做了国夫人,在宋缘眼里也属于手头拮据的,可她却依然将相当于小半个国公府的产业让与陆冠伦,仅仅因为陆冠伦从前对她很是照拂!
这样的品行,宋缘自不担心她会扣下令牌将来不给宋宜耀。
而且只要把她哄得回心转意,与娘家重归于好,将来也不可能不替异母弟弟妹妹们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