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伯放下案卷,揉了揉额,他怀疑,却找不出破绽,是以合目片刻,睁眼时却关心起沈氏母子之死来:“这么说,害了我那侄儿的地痞,与朱期贵没有关系?”
辽州刺史郑恪己斟酌着措辞,道:“依下官之前的提审来看,是这样的。不过,地痞所言的斗笠男子,至今没有消息,所以,此事是否当真如此,下官不敢妄言!”
“斗笠男子?”寿春伯喃喃自语,“通缉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下官惭愧!”郑恪己小心翼翼道,“各处虽然有人揭榜,但经过查证,发现都是捕风捉影,不足为信!”
寿春伯沉吟道:“这人虽然面容不清,但凭远比常人魁梧高大这点,以及多次趁夜进入我三弟的宅中,两条线索,按说怎么也不该全没消息!”
但现在事实就是毫无音讯——寿春伯沉默下来,这种情况很好解释,即使这斗笠男子早已离开辽州附近的地界,可他到底曾经出现在辽州,却没人提供这样的线索,显然是因为他一直都藏匿了行踪!
那么他肯定有同伙,而且同伙在这里的身份、权势都不低,否则一来不可能把痕迹扫得如此干净;二来也不可能将风声瞒得这么紧,毕竟眼下通缉的数额已经高达一万两银子了!
其中衙门出一千两,简家出九千两,简家甚至放出风声去,帮助缉拿到斗笠男子的人,不但可以得到这万两悬赏,还能成为简家的座上宾!
这样都没人举报,寿春伯很难不怀疑简家三房。
偏偏他这回前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必须给简家三房开脱!
其实要说感情的话,寿春伯对简夷犹、简虚白这两个弟弟都没有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