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管‘随风’做了什么,罪名肯定都会记在顾韶头上。”宋宜笑定了定神,说道,“毕竟现在苏家的首要目的,是扶持肃王登基!顾韶名望太高,哪怕受贺楼独寒牵累下了狱,他在朝在野依然有影响力——相比之下,我们燕侯府可没他这份能耐,能够在大变之后,迅速抚平人心!所以苏稚咏即使拿走了令牌,这件事情也不会扯上燕侯府。”
铃铛闻言暗松了口气,又有些惶恐道:“只是肃王殿下登基之后……”
“且把今晚过了再说吧!”宋宜笑放下茶碗,用下颔指了指外面,目光沉沉道,“苏稚咏虽然信心满满,不过,卫家也好,何文琼也罢,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一晚如果过不去,那是什么都休提!”
闻言,铃铛不禁沉默下去。
宋宜笑理了理衣裙:“我乏了,先去安置,你使人把这儿收拾下吧!”
铃铛忙上前扶住她:“夜深寒重,奴婢先送了您回房,再来收拾吧!反正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再有人来。”
主仆两个回到房里之后,铃铛服侍着宋宜笑重新睡下,这才告退去花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