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煦苦笑一声,道:“还是我来说吧。”
南宫墨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今天一早秦梓煦难得有空在家,就携着妻子一起来惜玉轩探望这两天有些小恙的妹妹。谁知道却被惜玉轩的丫头挡在了外面不让进去,只说小姐还没起来。但是这些养在家中的小丫头哪里骗得过秦梓煦?只是三言两语就瞧出了其中的破绽。秦梓煦大怒之下要将人拖出去打板子,那几个小丫头才招了说昨晚小姐从院子里捡到了一个人,现在还在呢。
秦梓煦大惊,连忙带着妻子进去,就看到弦歌公子躺在秦惜的床上昏睡不醒。反倒是秦惜,坐在外间的软榻上打盹,显然是昨晚一夜没睡。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弦歌是秦惜的救命恩人,两人又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要悄悄将弦歌公子送出去也就完了,但是…秦少夫人分明在秦惜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些不该有的痕迹,这两人分明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秦梓煦大怒,当场就抽出随身的匕首朝着弦歌公子砍了过去。饶是被秦少夫人和秦惜的惊呼上惊醒的弦歌连忙多开,却也免不了见血,只是没伤到要害罢了。
听完秦梓煦的话,南宫墨也不由得呆住了有些不知道眼前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忍不住回头去瞪弦歌,你既然不想接受惜儿,也没人逼你,你以后避着她走不就完了大家也都不尴尬。现在跑到这里来弄上这么一出,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想起前些日子还在暗暗幸灾乐祸蔺家和朱家的事,没想到现在就轮到她来头疼了。果然幸灾乐祸是要不得啊。当然…这事儿跟那两家的事儿也不是一回事。
抬手揉了揉眉心,南宫墨有些歉意地对秦夫人道:“夫人恕罪,我想跟师兄单独谈谈。”
秦夫人微微蹙眉,眉目间有几分不悦。秦梓煦却抢先一步道:“这是自然,王妃请。”
“多谢。”
目送两人出去,秦夫人方才瞪了儿子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受了委屈的是你妹妹,你……”
秦梓煦叹气,“娘,不管这事儿怎么处置,咱们都希望惜儿能够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弦歌跟惜儿…不太合适,昨晚的事儿只怕是还有什么内情。楚王妃不是不讲理的人,这种事情不会偏颇弦歌公子的。夫人仔细问过了,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万一…好歹还有个回旋的余地。”
秦夫人气得只想落泪,“难道惜儿还配不上他么?”不是她高看自己的女儿,若是什么都没发生,秦家也不会想要去高攀谁。但是发生了这种事,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生气?
秦梓煦叹气,“这种事谁说得清。但是若是弦歌公子不愿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惜儿跟他。哪怕咱们自己养她一辈子呢。”虽然这么说,秦梓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手里疼爱着的妹妹啊。
南宫墨一脸严肃地拽着弦歌出了惜玉轩,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方才问道:“师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弦歌公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事。”
南宫墨忍不住想要撞墙,“这还叫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就算是她前世民风开放,你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大半夜跑到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去抓着人又啃又咬的吧?长得帅就能耍流氓?你特么要不是我师兄,我弄死你!
抬手拍了拍脑门,南宫墨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会跑到秦家来?总不会真是谁把你打晕了丢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