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初帝的案头上就多了好几本奏折,明里暗里的表示安济不过边陲小国,大夏与之联姻没有任何意义意义,请陛下三思。
这些都是后话,安济王子被人抬回驿馆的时候立刻惊动了安淑公主。安淑公主闻讯而来,就看到躺在床上哀嚎不已的安济王子。被匆匆请来的御医扎了几针之后,安济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御医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走到一边洗手。安淑公主忍不住问道:“御医,我王兄…”
御医叹气,“老夫之前说过了,安济王子的腿疾不能随意走动。你瞧,如今扩散到全身了该如何是好?”
旁边知道真相的众人抽搐,没忍住一个人道:“御医,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王子这分明…分明是被人抽的!”
“胡扯!”御医不悦,指着躺在床上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正在闭目养神的安济王子道:“你看看,王子哪里像被人抽的?别说是损伤,就连皮儿都没有红半点,三岁的小孩儿也不会如此无力罢?”
“那是内功高手!”
御医翻着白眼,“那他也没有内伤啊!不,安济王子殿下,全身上下内伤外伤统统没有,他没受伤!他是病了!”御医斩钉截铁地道。安济侍从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们是亲眼看到王子被那个白衣人抽打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吗?虽然也不知道那个人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是王子也确实是在他动手之手才如此疼痛的。
见众人露出怀疑的表情,御医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堂堂御医的医术也是这几个番邦小国孤陋寡闻之辈能够怀疑的?
御医神色淡然的一拱手道:“既然各位不相信老夫的医术,那就另请高明吧。”说罢,上前一步抽出了还停留在安济王子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银针一起,安济王子杀猪一般的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驿馆。
御医仿若未闻,淡定地道:“王子的殿下的怪病,老夫也觉得有些棘手。想必安济国内还有更高明的圣手,老夫就不奉陪了。”
“……”你特么没看到我们王子已经痛的满床打滚了么?说好的医者仁心呢?
安济王子根本说不出话来,那御医的针刚刚抽走原本已经消失的疼痛立刻又回来了。他只能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用眼神渴望的望着那白发苍苍的老御医。这种时候再怎么样的绝色美女也不如老御医手里寒光闪闪的银针在他眼中更加可爱了。
几个侍从一见王子又要吐白沫了,也连忙拦住了欲拂袖而去的御医。
安淑公主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道:“老大夫,无论如何,还请你先为我王兄止痛吧。”
御医傲然地瞥了一眼众人,这才轻哼一声转身重新坐回了床边,“将他按住,若是下针错了位,那可比这点儿痛楚更加麻烦了。”
几个侍从连忙跟着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挣扎抽搐的安济王子给按在了床上。等到御医重新下针之后,安济王子果然平静了下来。脸上也露出几分舒适的神色,众人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
“御医,我王兄这是…”安淑公主上前道。
御医拂袖道:“老夫眼拙,王子这病症分明就是腿疾扩散了,只是这腿疾也是极为少见。原本王子卧床修养一些日子应当无妨,却不知……”摇了摇头,御医拱手道:“老夫也只能以银针暂时止住王子的疼痛,若要根治,老夫只怕也是无能为力,还请公主恕罪。”
安淑公主蹙眉道:“方才我询问过跟着王兄的人,他们都说王兄是被人用鞭子抽打之后才会这般疼痛不止的。但是……”
御医一边抚着花白的胡须,一边摇头道:“恕老夫眼拙,确实是看不出来。不过公主可以放心,老夫保证王子绝对没有被人暗算内伤。公主若是不信,也可请太医院别的同僚来看看,想来还有比老夫医术更高明的人或许能够分辨一二。”
“难道我王兄就这样下去?”安淑公主皱眉道。
御医道:“公主尽管放心,老夫之前替殿下把过脉,最多再过一个时辰,疼痛应当会渐渐减弱。”至于明天会不会继续痛…御医表示他也拿不准。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安淑公主只得让人送御医出门去了。御医也不在多说什么,挥挥手带着身边的学徒走了出去。
出了安济驿馆,那小学徒才忍不住问道:“师父,那位王子怎么会得了这样的怪病?方才我还听驿馆的人议论是不是得了羊角风呢。”
御医轻哼一声道:“什么羊角风,那位分明是得罪了人被人给整治了都不知道,活该他受罪。”
“啊?!”小学徒震惊地张大了嘴,御医没好气地看了徒儿一眼,“没出息的小子,闭上嘴。”
小徒儿讪讪地闭上嘴赔笑,“那师父,你怎么不替他治好呢?万一陛下怪罪下来……”毕竟是一国王子,万一死在了金陵总是不好交代的。
御医淡定地道:“嘿嘿,他被人用乾坤普度针法往腿度里打进了一道真气,今天那一阵鞭子沾着药气抽下来,体内那一道真气化作万千细针逆流入血脉,走遍全身上下。他不痛谁痛?”小徒儿睁大了眼睛,“那…那该怎么办?”
御医弹弹衣角,“忍着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