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厕所就建在院内,友挚懒得再去套雨披,她以手遮头刚准备冲进雨幕,忽听得低低一声喝问:“谁?”
同时,一道手电的强光朝她袭来。
友挚吓了一跳。
又被那束白光照得睁不开眼,她本能的偏头避开。
待那道光亮收敛了些,从黑暗里渐渐现出一个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来。
友挚定睛看去,除了石征还能有谁。
而石征同样也认出了友挚,他打着手电走到她面前:“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但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友挚低头嘟哝了句:“你不也没睡。”
石征愣了一愣,继而轻笑道:“今晚我值夜。”
“值夜?”友挚不解,“好好的值什么夜?”
这天又湿又冷,一整宿待在外头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友挚瞥他一眼,心道:简直就是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