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甩下碗筷就走,江沅被噎在那,最后什么都没说,坐到了床头。
灯下常郁青见母亲嘲讽媳妇,瞟江沅一眼,笑了,眼神很复杂,“呵,你拿老爷子说事,不是真怕我有风险,而是怕我抢了你老情人的地吧?”
江沅皱眉,“你瞎想什么呢!”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常郁青的冷意便成了讥讽,“江沅,你知道我这个人,我既然娶了你,只要你温顺听话,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豪门阔太的富贵,但你要不听话,胡老婆子还住在长丰巷21号呢,只要我去找她,当年的事我随时可以抖出来——”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拖长话音冷笑起来,“当年犯事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让我想想,还有谁来着?哦,你的老情人宋昱庭……”
他得意笑着,像扣住了她的致命死穴,江沅静坐在那,面上没什么起伏,藏在长袖里的指尖却紧紧拢住,像遏制着某种激烈的情绪。而常郁青看着她紧绷的脸,满意一笑,像打了一场胜仗,转身而去。
常郁青走后,房间恢复安静,江沅一个人端坐许久,最终将视线转向床头柜,那一沓厚厚的老式台历端放在那,她伸出手去,将今天这一页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