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月夜爬墙是为了找在下?”一双幽深的鹰眸只盯着怀里显然吓到的人儿,萧炎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不羁。
马跃悠想要起来,却被他重重抱住,他猛的吻上她的唇,差点撞坏她的鼻子,咬得舌头发疼。
“神经病!”马跃悠一把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幽暗。
“呵,到我地盘找我睡,不知道我们俩个谁真的是!”萧炎故意挨近她,热气呼在她脸上,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意。
“有本事你一辈子失忆!”马跃悠突然觉得委屈。
“你还委屈了?”大掌拧着她脖子,故意让她直视着他,萧炎笑得冷漠。
“你放开我!”脚还被某人压着。
“偏不放开,你能拿我怎么样!”萧炎复又压在她身上,让她丝毫不得动弹。“我不知道我以前怎么对你的,可是就你这么个张牙舞爪不守妇道的妇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哪里还有点女人的样子!”
“要不是听说你替我生了儿子,我才难得搭理你!也不看看,四方之外,寰宇之内,谁像你一样野蛮不知礼数,妄图以女儿之身妄议朝政,就那陆湛瞎了眼睛才会拿你出来当炮灰,没有我镇南王妃的头衔,你看看人家会不会认识你!”
马跃悠一时分辨不出,萧炎是真的失忆还是借口失忆控诉她,或者一直以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女子。
“明天我就与你和离,你满意了?或者现在你手里就有纸笔,我现在就休书一份与你?”马跃悠黑着脸,黝黑的眼眸充斥着浓浓的怒火。
“和离?你想的倒是美,我只能说马跃悠你真是我见过最自私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若是你我和离了,你儿子会有怎样的下场?还是有什么人正等着要娶你这个下堂妇!”
马跃悠恨得恨不能吃他的肉,她也这么做了,可牙齿刚刚挨近他的脖颈,就被人一把攥住了下颌。
“萧炎,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男人的力道越来越大,扼住她的咽喉,她明显觉得空气稀薄了。
“我发什么神经,我也想知道,我如何犯贱找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可真是了不起,一个破国公就能名扬天下!”
马跃悠大口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狠笑道:“以后的事情只会更出格,要不你休了我,要不我休了你,既然你今晚不杀我了,那我先走一步!”
“想得美!”没等她走几步,炮弹一样的人直撞的她心肝肺分家,她又被控制某人的怀里。
这下去,马跃悠真的怒了。
“妈的,萧炎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就没完怎么了!”
萧炎恨不得掐死她,心里却生出一抹莫名的不舍,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即便如此,马跃悠都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掐断了。
“你放开我,等你记起来你会后悔的!”
不料,这话一下子就点找了萧炎的怒火,他到想知道她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以为他会后悔这样对她。
可该死的她还真的说对了。
“不是以后后悔,我早就应该后悔了!”
马跃悠眼眸一淡,也许这才是萧炎真正的面目。
“滚!”
岂料萧炎一把推开她,大步朝远方而去。
马跃悠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回来的,她一直在想着她和萧炎这十来年的相处,或许她用尽心机阻止他谋权,他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一贯不说破装作不知道罢了。
这让她觉得挫败。
“失落了吧,我就说就算吃苦,全国各地有的是地方,为什么偏偏将孩子送到他身边去,我们的地盘上小狮子也能养马,不是?”白痕从暗处出来,发觉马跃悠情绪不是一般的沮丧,开始数落起她来。
“白痕,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可是我不得不坚持下去!”马跃悠说完,独独留下白痕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他根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驿站里,也有人一夜未眠。
“王爷,你又何必将话说的那么决绝,王妃是有不是,可也是小世子的亲娘,即便王妃让你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您也不能……”全部告诉她啊,怎么都得维护一下王妃的脸面吧!
“我最见不得就是她自以为是的面孔,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她手里那点势力,还妄想着建功立业,我只是早点戳破她的梦,让她清醒清醒,以防她将来铸成大错!”萧炎举着杯,程亮的液体散发着幽香,只是他的心思,谁也猜不准。
自以为是?老者不赞同他的话。
“那接下来,您还是要小世子给您养马?”个人觉得还是不要了吧,要是将来王妃追究起来……您又要拉谁做垫背。
“我儿子就不能养马了?他难道不是人,不需要做事?”萧炎倨傲的看着这个跟了他半生的老奴,怒气冲冲的反问。
好吧!
是你们的事,恕我多嘴了。
老管家觉得他还是去好好的看着小世子吧,小孩子多可爱,还知道照顾弟弟,也不知道那没见过面的小不点性情如何。
等老管家蹒跚而去,萧炎一把将夜光杯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连着一众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下人们都不敢说话。
马跃悠在写休书,从昨夜回来就一份一份的写,又一份一份的撕,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竟然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们。
他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徘徊,一遍一遍的提醒她,他到底有多厌恶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