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怔住,受宠若惊的看着沈司恪,嗓音轻颤,“可,可,可以吗?您太太还……”
“她不是我太太。”沈司恪听着,脱口而出的解释,“我们离婚了。”
“……”林颜呆了一呆,离婚了?那孩子呢?她有机会追他吗?
沈司恪的眸色滞了滞,低垂下头,只有他心里清楚,这话是想解释给宋安乔听的。
医院产房,唐苒坐在病床上,双手抓紧了被褥,嘴角忽然冷笑了一声,抓过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唐苒,你哪里疼?”
“我要打催生针。”唐苒声音坚定。
“不行。”男人脸一沉,拒绝道,“你的身体不适合打催生针,而且早前检查胎儿心律不齐,你耐心等着顺产。”
“钱叔叔。”唐苒红了眼眶,哭声道,“您就看在我爸妈的份上,答应我吧,孩子早生产,我和司恪才能幸福。”
第218章 他的冷漠
钱医生为难,“唐苒你太傻了,这么做一点不值得,还会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让你爸妈在天上怎么看你?”
“他们怎么看我?”唐苒声音很大,“他们若是好爸妈就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痛苦。”
钱医生一怔,“你爸妈是英雄,你该为他们感到娇傲。”
唐苒冷哼了声,“英雄?我不稀罕英雄,为了救别人而扔下自己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我唐苒宁愿没有这样的父母!”
钱医生站在病床前,低垂眼睛,看着怨恨深重的唐苒,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他和唐苒父母,还有沈司恪的母亲,作为医院派出救护人员,前去地震前线支援。
在救治伤患,余震突降,山体滑坡,唐苒父母被山石掩埋,而那次,除了唐苒父母,他们还失去了两位好友同事。
回来后,沈家临时收养了唐苒,照顾唐苒,谁知,唐苒却迷恋上了对她温柔体贴,视她为妹妹的沈司恪。
夜色深深,钱医生叹口气,“可你这腹中胎儿也不是司恪他的啊。”
“没关系的。”唐苒看着他,“司恪不介意,他说他会和我一样养的。”
钱医生错愕,“即使他不介意,沈家父母也不可能接受……”
“钱叔叔。”唐苒哭出声,“我只是一时贪玩,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等我察觉,已经打不掉了啊。”
“以前就告诫你不要去酒吧放纵。”钱医生痛心,“你呢,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两年玩得越来越大,到最后连孩子是谁……”
钱医生有些说不下去了,缓和情绪,“你孩子的事情,你沈叔叔阿姨他们知道吗?”
唐苒摇头,抹了抹眼泪,“不知道,司恪帮我瞒着他爸妈呢。”
“唐苒,你得亏是遇见了司恪。”钱医生沉声说,“他一直在容忍你,你该知足了。这催生针就不要打……”
“不行啊,钱叔叔。”唐苒抓住钱医生的胳膊,“求求你,给我打吧,孩子早点出生,司恪会看在孩子份上,和我关系更亲近。”
钱医生凝眉,沉默。
“我知道让他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对他很不公平。”
唐苒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流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落,“但以后我会给他生个我和他的孩子,求求你了,钱叔叔……”
病房内,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钱医生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动摇……
……
躺在床上,宋安乔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眉心微蹙,到底怎么了?他似乎在和自己冷战?因为什么冷战呢?是她见了沈司恪吗?
宋安乔想不通,索性坐起身,去书房找楚非远。
书房内,楚非远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什么都没有做,漆黑的眸子黯然,似是在发呆。
“非远,你工作好了吗?”安静的书房,宋安乔主动打破宁静。
楚非远一怔,深邃的目光冷冷地从她脸上掠过,抬手合上了笔记本,“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
脚步僵在了原地,宋安乔怔怔看他,手指捏着衣角,不知所措。
他真的生气了?因为沈司恪吗?
“我……”宋安乔心里发酸,低着头,手指不安的纠缠着,“我不是故意见他的,我以后不会见他了,你别生我气,行不行?”
她道歉,只求他别这么对她,依赖上他,真承受不住他忽然对她的冷漠。
楚非远俊庞清冷,听着她极尽委屈的声音,呼吸骤然沉重许多,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忍。
不想怪罪在她身上,自己却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自己当年被她爸折磨的情形,他身上就有一股暴戾之气上涌,握紧了紧手掌,大拇指的指甲隐隐的疼。
“非远。”
像小猫咪似的,她发出一声软糯的嘤咛。
目光沉了些,楚非远心口一滞,缓慢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好了,我说错话,别胡思乱想,我没生气。”
即使自己曾遭受过死亡,她这一软嗓子,冰封三尺的心瞬间融化,舍不得难为她。
他太明白她在他心上的重量,千金不换,怎舍对她发脾气?
“肚子还疼吗?”抱了会,楚非远低声问她。
鼻端是他的气息,宋安乔深深地呼吸,两天一夜没闻到,她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怔了怔,“不疼了,医生说的吗?”
“嗯。”楚非远默认。
当卓文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