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的车缓缓停下,一众黑衣保镖上前,低头,声音恭恭敬敬,“楚先生。”
楚非远下了车,稳步走进君乐酒吧,中午十二点多,不到酒吧营业的时间,整条街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什么人。
酒吧内,两个黑衣保镖押着一位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卓文见楚非远来了,急忙恭迎。
“楚总,人我们已经抓到了。”
楚非远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低“嗯”一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声音低沉,“小姑,好久不见。”
楚嫣听着,缓缓抬起了脸,神色憔悴而狼狈。
“不是我做的。”楚嫣声音慌乱。
楚非远面无表情,阴沉的眼神示意保镖们松开她,“小姑,坐下说。”
楚嫣战兢兢地坐下,低下头,不敢看楚非远。
“小姑不知道,小姑逃什么?”楚非远漫不经心,声音清和。“害得我的人,追了半个多月。”
“我……”
眼眸缓缓抬起,他的目光沉了几分,“你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像淬了冰。
“我……”楚嫣有些惧怕楚非远的眼神,垂着头颅,咬牙道,“反正我没做那些事。”
楚非远微眯了眯眸子,“既然小姑不打算念这份亲情,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卓文……”
“啊!”楚嫣的身体猛地一颤,突然尖叫,“不要!我告诉你是谁,是施优娌,一切都是施优娌,包括上回她出谋让人围堵宋安乔。”
楚非远面色冷凝,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森寒,沉沉暗暗,深不可测。
楚嫣在一旁打了哆嗦,“这一回,我没参与,真的,小远你相信我,我只是听说她大出血,猜测着跟施优娌有关,所以一时我害怕,就躲了起来。”
楚非远薄唇紧抿,眼神有点冷。
三分钟后,酒吧内室,两个保镖拖出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楚嫣看去,吓怔住了神。
“艾……艾……”
艾伦,施家最得力的保镖。
楚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楚非远早就察觉了施优娌。
“楚先生,他把事情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什么都不说。”保镖向楚非远汇报道。
楚非远目光冷厉,语气淡淡,“他不招就对了,施家最忠诚的,骨头没那么容易敲碎。”
艾伦躺在地上,肿胀淤血的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缝,挣扎着,属说道,“有什么,你们冲我来。”
楚非远站起了身,黑眸中的冷意加深,长腿一迈,出了君乐酒吧。
卓文跟出来,低声询问,“楚总,我们……”
“去施家。”楚非远冷冰冰地说。
……
施家半山别墅。
施优娌跌跌撞撞地跑进去,脸颊惨白得毫无血色,见到施父,施优娌双腿发抖,“爸,艾伦不见了,爸,你救救我……”
施父正在看报纸,听到她的话,眉头一拧,“怎么了?”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施优娌扑通一下,跪在施父面前,哭泣着将自己所做的一切据实相告。
施父听完,脸色铁青,扬起手就给了施优娌一耳光,“孽障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施母听到女儿的哭声,忙下了楼,“怎么了?怎么了?”
施父怒气凛然,冲施母说道,“她如今这副鬼样子,都是你惯的!年纪不大,倒是作恶多端了!”
施母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但见施优娌跪在地上,哭得可怜,心中便知她又闯了大祸,而施父这般愤怒,恐怕是凶多吉少。
施优娌捂着脸,痛哭,“爸,我知道错了,爸,你救救我,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啊,爸……”
艾伦不见了,他武功很高,若是他不见了,只有一种可能,楚非远察觉到了她,将艾伦控制了起来。
施母看女儿哭,非常痛心,跟着向施父请求,“优娌是我的心头肉,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你救救她吧……”
施父脸色铁青,一脸戾气地看着施优娌,怒喝道,“就因为你,我们家和楚家绝对断交,楚非远不知要怎么收拾你,给我们施家难堪呢!”
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爷,楚家少爷来访。”
施优娌一怔,上前抱住施父的大腿,“爸,爸,救救我,救救我……”
楚非远来了。
他来,说明他必有了手段。
“管家。”施父命令管家,“你带她去藏到我书房里的暗阁,快去!”
“是。”管家闻声,连忙扶起施优娌朝楼上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后,楚非远冷凝着脸走进来。
施父坐在客厅继续看报纸,施母则在一旁削苹果,“小远,你怎么来了?”
楚非远的眼神很冷,唇角冷冷地勾起一抹弧度,“别演戏了,你女儿所做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施父脸微僵,放下报纸,斟了一杯茶,“是,我已经知道了,优娌不太懂事,做错事在所难免。”
“既然她不懂事,我帮你教育教育。”楚非远冷冰冰道。
施父听着,沉声一笑,“我想小远你忘记了一点,优娌的国籍是意大利,在这里不受任何人的管束。”
楚非远眼神一厉,施父又道,“何况,我已经将她送走了。”
楚非远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他没说什么,只是唇角勾了一抹冷笑。
不到十秒,卓文带着人已经闯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施父脸色极差,指责道。
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