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彭震一脸的失落,埋头吃自己眼前的素面,原本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吃炸酱的,反而是他吃一碗素面,倒是觉得有些落寞。
我,这小家伙倒是平静的很,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这孩子吃饭从来这样,慢慢吞吞的,我有时候看着着急,总盼着孩子能狼吞虎咽才好,这样就能长壮一点,可是没办法。这孩子似乎是天生的。
ven挑起面条,先拿舌尖舔舔,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吃。
彭震在旁边有些贪婪的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吃东西的样子,那讲究的小样子,倒是有些像钢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彭震狠狠的压下。
他儿子。怎么可能像钢川!
该像他!
可是彭震自己吃的呼噜呼噜的,半点都没有孩子的吃相看着幽雅,又慢慢的放慢了步调,面前跟自己一样大的碗,有些不确定的问,“吃的完吗?吃不完给我挑一点。”
彭震刚说完,我眼睛就瞪起来。
这东西味道重。他是不能吃的。可是彭震平时哪里有吃别人剩饭的习惯,简直不能在挑剔,倒是没想到他对着ven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ven眼睛眨呀眨,轻飘飘的说:“我吃的完的。”
彭震又被堵的没话说了。
摸摸鼻子,继续吃自己的素面。
等彭震吃完,ven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们在老爷爷面前发过誓了吗?”
彭震听不懂,一脸莫名的看着我。
我被ven这样直白的话,弄的也心里一沉,ven在米国是去过教堂的,没办法,在米国每周都会有教会的人来敲门,传扬基督。那时候ven身体不好,岁数又小,我其实没什么能带着ven去的地方,教堂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者,孩子得病身体不好的时候,人总是会生出很多旁的想法,比如我那时候就觉得多带孩子去教堂,沾沾神的气息,说不定对孩子有好处。
在米国教堂确实非常的好,有人专门照顾小孩子,还会有其他的小朋友陪着ven去的不少。
甚至ven有一次还被选中,做了一对华裔新婚夫妻的花童。
所以ven的想法里,大概走进教堂,在神父面前发过誓,那就算是结婚了。
说起这个,我心里微微的涩,只能跟ven实话实说,“还没有。”
ven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对着彭震说:“那你也是连求婚都没有过,对吗?”
彭震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了。不明白ven口中说的‘也’是什么情况。其实是ven跟秦蓁从米国回来,秦蓁在路上就不断的说叶高驰算计她怀孕的事情,口口声声都是连个正儿八经的求婚都没有,她才不要这样灰溜溜的嫁给叶高驰。
ven就记住了,正式的在神父老爷爷面前发誓之前,是还要求婚的。
彭震擦擦汗,特别虔诚又认真的保证,“你放心,求婚会有的,至于你说的要在老爷爷面前发誓,也是会有的。”
他原本就没想委屈她。
其他女人有的,他一定都给她,甚至要给到最好。
只是此时被ven这么一问,彭震是真的有些嘴软,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ven倒是小大人的模样,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话说的特别的敞亮,“那你什么都没做,就还不是我爹地,而且,枷枷说过,选爹地她会听我的意见,所以你目前还不是很合格!我会给你打分的!”
彭震跪了。
他这个做亲爹的,现在还得儿子打分合格才能获得批准上岗。
偏偏ven说的每一句都对,彭震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垂头特别认输的答应,“行,你想怎么考核怎么考核。成绩不好,可以重考!”
他还就不信了。
能让这么一个小家伙不满意。
ven正正式式的,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枷枷总是生病,你别嫌弃她。”
怎么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气氛诡异的,我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彭震还真接ven的话,“我怎么会嫌弃,她都是为了我。”想了想又补充,“也是为了你。”
这下子ven没有再说话了。
我先收拾了我跟彭震的碗下去洗,ven吃饭慢,让他慢慢吃。
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彭震轻手轻脚的把嘴里还含着面条,但是人已经睡着了的ven从椅子上抱起来。
ven今天其实还在时差。
只是见到王子太兴奋,所以才一直强撑着。没有睡觉。
能熬到现在,很不错了。
彭震踮着脚,抱着最易碎的玻璃似的小心翼翼的把ven抱进小卧室,我跟在他身后。拧了温热的毛巾给ven擦擦嘴,弄的满嘴都是炸酱,也真是佩服他,就能吃着面条睡着。
彭震站在ven看了好久。
我扭头看他要说话,他嘘了下,然后把我拉出来了。
出来我才说:“你吃饱没有,今天你吃的好少。”
彭震哪里知道自己吃饱了没有,刚才他全副心神都在ven身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本准备了满肚子的话要跟孩子解释,结果被ven轻飘飘的几个问题就打的溃不成军。
任你心里有千万种说法,在孩子面前都施展不开。
彭震心里觉得憋闷说不上来的,想起过去,他总是恐惧,不敢面对孩子,更不敢面对她。
此时将我抱在怀里就吻,有过打破界限的开始,这种亲密事情就很容易过火。
正难舍难分的时候,听到王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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