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花听到声音,猛得转过头去,脖子一声闷响,歪脖子治好了,可是顺着他们暧昧的目光,再看李华那副见鬼了的嘴脸,她欲哭无泪,苍天啊,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她在强上良家夫男,花样美少年!
白柏含笑说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本来我们应该回避,你们可以继续的,不过师母提前回来了,院长请你们俩早点回去。”
“先生也真是的,这么怕师娘,挡一阵都不愿意挡!”李华嘀咕道,然后声音抬高,对仍趴在他身上的某色女嚷道:“还愣着干嘛?怎么还不下去!真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姑娘家。”
“脸皮厚,你为什么要说我没人要?还说娶我的男人趁早吊死算了?恶毒的小人,揍你怎么了?”甄金花翻身坐到一旁的地上,右手握成拳,往他眼前晃去。
李华飞速起身,由于惯性,他的鼻子重重地撞在甄金花的拳头上,两道热流流了出来。
甄金花急忙嚷道:“死人啦,见血啦,我没有用力,真的没有用力!”
李华用手捏住鼻子,冲她吼道:“闭嘴!”
白柏戏谑地说道:“李华艳福不浅呀,被我们打断了你的好事,这下都□□中烧,流血不止了,这样憋住的话对身体很不好啊,要不是师母,我们还真不忍心。不然,你们继续?”
“白柏,你就幸灾乐祸吧,等会我再找你算帐!”李华狼狈地说道。
雷仁不禁一笑,点头说道:“我们先下去吧,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回书院,要不然,我娘那关你们过了,我爹那关也不好过。”
白柏无奈地点点头,可怕的师母……
止血后,他就着葫芦里的清水洗了洗沾了血污的地方,再用干帕子擦干净,甄金花看他做着这些,直撇嘴,真是个大家闺秀般的人物,出场要正衣冠,还要打理好自己的脸面,就差没有描眉涂口红了~
李华收拾好后,回头看她,头发乱乱的,活像母鸡窝,对她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梳好头发再下去,要是让师母看到你衣冠不整的样子,我们会死的更惨的。”
甄金花被他们这么一吓,什么母母相见勇者胜的豪言壮语,都没了,让她走后面,出场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她,唯恐她不醒目吗?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冲他说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被你摔伤了,走不动!”
“你想怎么样?”
“你背我回书院!”
“想的美!”
甄金花撮起一缕头发,轻轻地用两只手顺毛摸着,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说不,不过明天,你欺凌弱小,试图非礼我的事,可别怪我张扬出去。”
“就你那样,还非礼?就是送上门来我也不要!”
甄金花低低地笑着:“你说,别人是信我的还是信你的?没有人会自毁名节吧!”
“算你狠!”李华恨恨地站在洞口,等着她。
甄金花不会梳古代的发髻,仍是梳了个马尾。
李华见她梳好了头,闷声说道:“我们走吧!”
“你忘了,你要背我回书院!”甄金花嘴角上翘,有人威胁,顺便让他做牛做马的感觉真好!
李华盯着她说道:“你别太过份!”
“随你!”
李华见她不再咄咄逼人,反倒放不下心来,磨蹭着来到她的身边,微微下蹲,甄金花赶紧扑到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李华背着她走了几步,气愤地说道:“你要勒死我?”
甄金花松手干笑道:“对不起,很久没有被人背过了,所以一时失控。”说完,手分开,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怕你把我扔地上,现在是下坡路,万一你一扔我,我可就直接滚到山底,尸骨不存了。”
李华哭笑不得,心中气愤,不再管她,闷头赶路。
进了书院的后门,他仍是气冲冲地往里走,到了前院大门边,雷夫人下轿,一抬头,看到他背着甄金花站在门口,哈哈大笑,玩味地说道:“李华是在背媳妇吗?”
她一说话,甄金花就呆了,抬头看着她,一个中年美妇,身着绛紫色罗裙,似笑非笑的眉眼,一点朱唇娇艳动人,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黄莺出谷,传说中的母老虎、泼妇?她有些愣了,长得可真漂亮呀。
李华一听她的那句话,脸色一变,双手一松,将没有防备的甄金花摔了个四脚朝天。
甄金花一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李华,你个头脑简单的草履虫,又摔老娘?”
门前一众人等捂嘴大笑,李华面如猪肝色,愣在那里。
“李华,怎么能欺负人家小姑娘,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对待女人要彬彬有礼、不管是对方做错了还是说错了,一律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保持君子风度!”
“很好,你还记得,也不算是错得没救,你将这句话默写五千遍,如果再犯,就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