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夏雪本能地想落荒而逃。
可惜,她哪次也没逃出过如来佛的手掌心。男子长臂一伸就把她拎过去,然后打横抱起来扛上肩膀。“别急着跑,上床后我和你好好探讨下是攻还是受的问题!”
“不要啊!”夏雪小声地抗议:“我累了!”
“既然你累了不想动就只好做受了!”男子安排道。
“……”这色胚,难道她不累的话还能做攻啊!怎么着都是她被动吃亏!原以为今晚他不会有心情,可恨她嘴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成功挑起男子的欲火。不过以他随时随地发情的表现,就算她表现很禁欲,他仍然能够兽性大发。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夏雪想睡一觉的奢望彻底成空。整个晚上,她都在跟他探讨“攻与受”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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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杂乱的小旅馆里,有一间客房还亮着灯。这个地段虽然有些偏僻,交通卫生条件差了些,可是房价便宜,每晚只需要六十块钱,而且提供免费的热水和淋浴。这已是伊梦澜能在云城找到的最便宜还能维持基本需要的居处。
身上带的钱并不多了,每一分都需要用在刀刃上,因此她只能在食宿方面节省。毕竟,她是骄傲的,这次回云城想着东山再起,还不想堕落到出卖ròu_tǐ的程度。
屋子里阵设陈旧,似乎蒙了层油腻腻的污垢,在夜晚灯光下有种腐朽的恶臭。伊梦澜并没有多么不适应,其实上她在国外的时候早就已经沦落到靠住廉价的旅馆过日子了!
她大口大口地吸着香烟,这种烟是加了特殊东西的,吸了之后能让她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沉浸在大麻和迷幻剂虚构的美妙世界里,成为世上最快乐的女人。
可是,今晚的她却怎么都无法释怀,美眸迸射出淬毒的戾色,卸妆之后她就像一只风干的橘子,失去了光泽,变得苍老而憔悴。脊背靠在墙上,她一边吸着烟,一边喃喃自语着:“厉振宇,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铭记今晚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所有辜负我的男人,我都会—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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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七点钟,夏雪被自己设好的手机闹钟叫醒(多次惨痛的教训之后长的记性),起床时照例发现身侧已经空空如也。
也许是早年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厉振宇喜欢早起和晨练,因此她醒的时候一般都看不到他。这家伙,每次她睡的时候他还没睡,每次她醒的时候他却早不见人影,真是传说中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再一想,不对啊,这不是在骂自个儿吗?哑然失笑,嘴角不由挽起一抹温柔的促狭,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抹笑是多么的甜蜜和满足。
哼着小曲儿去了洗手间,十分钟后洗漱清爽地走出来。犹豫了一下,夏雪还是从包里拿出避孕药,吞了一片。
虽然目前看,她和厉振宇的感情日渐融洽,可是对于未来她仍然没有什么把握。暂时还是不要孩子吧!等到他们再熟悉一些,她对他了解得再深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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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下楼来,走进餐厅,见晨练回来的男子正在浏览早报,婷婷已经坐在餐桌前,拿着小匙子吃粥,看到夏雪,她就甜甜地问候道:“夏阿姨,早上好!”
“婷婷,早上好!”夏雪走过来很愉快地和婷婷打了招呼,然后微笑着对那个埋首早报的男子,说:“嗨,早上好!”
厉振宇抬起头,对她报以爽朗的暖笑。此刻,早上明净的晨曦从宽阔的玻璃幕墙照进来,折射出明亮而干净的光束,而男子的笑竟然比晨曦还要明亮暖心。
夏雪觉得他暖笑的样子性感极了,好迷人!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嗯?坐下吃饭,发什么呆!”男子有些奇怪不解地瞅着她。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咦?她似乎在盯着他裸露的锁骨看。
晨练时他都穿舒适随意的休闲运动装,领口都是解开的,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片结实的蜜色胸膛,而她——竟然盯着他裸露的胸膛在看!黑眸顿时缓缓眯起,流露出了危险的信号,这丫头大清早的是欲求不满吗?
——要不以后他改变一下晨练的地点和位置,在卧室里在她的身上晨练如何?
认真思考之下,他觉得晚上有必要跟她详细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夏雪简直丢脸极了!天呐,她梦魇住了还没有醒吗?竟然失控地盯着人家的领口看,羞窘到不敢抬头,连忙坐下去,拿过桌边他刚放下的报纸埋首浏览起来,借以掩饰火烫的双颊。
谁知道,目光触及之处整版都是昨晚的派对盛况。她和厉振宇的合影再次占据报刊头条,当然还有婷婷可爱漂亮的小脸,他们在一起的合影的微笑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般幸福甜蜜!她赶紧又翻了翻其他的版面,就连边边角角的位置都没有遗漏,确定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伊梦澜的只言片语。
昨晚,伊梦澜在派对上撂下颗重磅炸弹,几乎掀翻了整个云城的上流圈子,当时又有那么多记者在场,夏雪以为今天的早晚报扑天盖地的捕风捉影,起码会用一些耸人听闻的标题驳人眼球。没想到,早报一片风平浪静,歌舞升平,完全没有任何风暴的影子。
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惊诧于厉振宇在云城的势力和手腕。能够如此彻底地控制住媒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似乎只要他愿意,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逃脱他的控制。夏雪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