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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藏书房没有征兆地关了门。
太学生们正议论纷纷,那徐大家竟领着家奴,赶着十数辆马车,马车上还上装着无数个箱子,浩浩荡荡地到了太学院门外,指明了要见章先生。
仆射大人气的直翘胡子,嗷嗷道:“我圣学门外,岂是她个女子说站就站的!”
还训了蒋博士:“你们蒋家又不是没有男子,她一个丧夫的妇人,应该闭门不出才是。”
蒋恩十日里有九日醉酒,晕乎乎回了一句:“她来找谁,仆射大人就该埋怨谁。”
那章得之时不时就被圣上招进宫,就凭这一点,仆射大人也不会去寻那个不痛快,这就又剜了蒋恩两眼,吩咐了小厮,等那个女人走好,洗一洗太学院门外的地。
倒不是仆射大人的反应过激,这年头,女子无才便是德。固执的人家,是死活不让女子学字,就是开明一些的,也不过是让家中的女子读一读《女戒》,略学几个字。倒是那些花楼中的姑娘学问深一些,会吟诗作对,为的就是讨才子的欢心。
像太学这种地方,女人根本不可能进去。
章得之大概猜到了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事先便带了十几名太学生,一道去了门口。
两厢一对眼,戏还是要演一下的。
徐昭星先道:“多亏先生提醒,小妇人才知竟受人蒙蔽多年。左右一思量,决定亲自前往封地除恶。此间的事情,挂念的不多,唯有藏书房挂念在心。藏书房本是我家二爷的心血,一本都不可外借。可我若一意将那些书册置于暗房当中,恐怕二爷的心血也要付诸东流。思前想后……”
她停顿了一下,指着身后的箱子道:“藏书房里的书册都在这里,交给先生,小妇人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