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选一个明白人,以快刀斩乱麻之力,尽快结束乱局。
章得之不是个糊涂人,他有学问,也有见识,她故意说那些话,也是想看一看他的反应。
他虽然皱着眉,估计是没法子想象女人穿的那么暴露,也估计是想不明白恋爱和渣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也一直保持着淡定。
这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只会顽固守旧的人。
她更不觉得他对她示好,是想要图她些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她到底会些什么,又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
她想过的,为什么她不过是打羽毛球崴了脚,就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或者就是为了来结此乱局。
她还小的时候,徐爸对徐妈也好过几年。那时候,她还很小,徐爸和别人一块儿合包了一个矿山,不过这矿山并没有包几年,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黄了。
她大学毕业了之后,有一回收拾家里的老东西,发现了徐爸的旧笔记本,第一页上就写着黑|火|药的制作方法。
硝石、硫磺和木炭,那个配比方法,她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她还有心理负担,她必须要知道他全部的梦境。
章得之犹豫了片刻,道:“过不了几日,新帝就会登基。新帝不过是个小儿,最多半年就会下了诏书禅位给赵器。今夏会有一场大水,今冬又极寒,流民太多,群雄四起,我只是其一。我说的也不一定就对,在我的梦里,圣上是五月才驾崩的。”
徐昭星的脸色不太好看,停了半晌才道:“你信炼丹术吗?”
“不信。”
“我信,我要炼丹。”
话题转换的太快,着实让章得之措手不及。
他失笑道:“你既想与我并肩看风景,为何总要做一些我不喜的事情?”
徐昭星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可别会错了意,我说的要与你并肩看风景,只是告诉你,别挡道。”
风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
过了许久,从远处传来了章得之的声音:“我以前总觉得夫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前几日才知或许是我想错了也不一定,可如今…”仍旧很特别。
他也想过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重活这一次?
难道是让他重振大业?
不,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想要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如今怎样,章得之没有说下去。
徐昭星睁开眼睛去看,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