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朵穿好羽绒股,拉上拉链,就往外冲,“花花,我有事,先走了啊!”
“什么事啊?走得这么急,你小心点啊!”
顾繁朵往后挥挥手,“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嗳,朵朵,你不会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堵寒子时吧?”
顾繁朵踉跄了一下,差点儿当场扑街,转过身来,凶巴巴地瞪了郝繁花一眼,“我才不追星呢……我是真有事儿!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着个帅哥,就迈不开腿了!花痴鬼!”
“喂,顾繁朵,我要跟你绝交!绝交一个星期,你不许来我家串门儿!”
“好,谁稀罕哇!你也别来我家串门,本来还要告诉你,我爸爸今年准备给每个晚辈这个数的红包!”
顾繁朵比个三根手指,“六六大顺!”扭头就往外跑。
郝繁花掐指一算,后天就是大年初一,她当时就哭鼻子了。
顾繁朵从郝家出来,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蠡湖苑。
下了车,顾繁朵站在蠡湖苑大门口,拨通寒子时的电话,脸红红地仰望着头顶的被阳光蚀成旧金色的“蠡湖苑”三个大字,兴奋不是一点点:
“喂!寒子时,我在蠡湖苑门口,你要不要见我!”
夕阳的余辉里,穿着一件直筒及小腿白色羽绒服的小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嘴角翘翘的,满脸青春傲气。
其实,其实呐,她也不过是赌一把。
赌如果寒子时很喜欢很喜欢她的话,一定会出现的。就算他不住在这里,也会飞奔过来!
然而,迎接她的是寒子时漫长的沉默之后,火山喷发一般的怒火。
“顾繁朵,你这个小疯子!现在你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撒什么野?赶紧给我圆润地滚、回、去!”
顾繁朵被寒子时突然而来的嚎叫,吓得里外皆焦、元神出窍、六神无主……反应过来,她委屈地红了眼,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皱成了小包子,她蹲在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画圈圈。
“寒子时,你吼什么吼?你以为我不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啊!我是担心你背上的伤……我听说你住在蠡湖苑,就过来碰碰运气嘛……如果你不住这里,大不了,大不了,我走,便是了。我……”
一双源自维多利亚时代的黑色切尔西靴出现在顾繁朵眼前……她目光寸寸上移,直至仰到脸蛋和地面成平行线,才将寒子时那张帅到爆炸的脸完全纳入眼眸。
寒子时却被这样的顾繁朵逗得没了火气,他深深地弯下腰,轻弹了下顾繁朵的小脑门,“这样看着我,不累吗?好多鼻毛!”
顾繁朵倏地低下了头,耳朵发烫。她,她才没有鼻毛呢……
寒子时一把将将顾繁朵拉起来!
顾繁朵蹲得太久,腿已麻掉,寒子时又拉得太猛……她直接冲进了他怀里。
“顾繁朵,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顾繁朵红了脸,却是……
却是索性大大方方地抱住了寒子时的腰,攀住他的腿,挂在了他身上,眯着眼笑,“一不做,二不休,免得枉担了虚名!”
顾繁朵的无耻,换来寒子时眉眼含笑的无奈和摇头。
然后,投怀送抱的顾繁朵小姐就……登堂入室了。
寒子时领着顾繁朵走进了他租在s大附近的一间四十来平的一居室。
一进屋,顾繁朵就收了脸上的笑,忙对寒子时说,“你快坐下来!”
便将他拖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寒子时被顾繁朵突然的变脸弄得云里雾里的,“怎么了?”
“寒子时,你为什么挂我电话?”顾小妞开始审问犯人了。
面对顾繁朵气咻咻的诘问,寒子时掩唇清咳了声,“手机快没电了……”
顾繁朵拿起寒子时进屋后,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果然只剩一格了,扁了扁嘴,“好吧,我放过你了。你的后背还疼不疼啊?”
这下,换寒子时微挑眉头,有点坏有点邪,偏他生得俊俏,这模样反撩拨得顾繁朵怪把持不住的,耳朵根子越发烫了。
寒子时看在眼里,眸底的笑意如春分吹皱湖面,涟漪卷卷,他慢声反问,“顾繁朵,你不要告诉我,你屁颠颠跑过来,是担心……”越低越***,撩得顾繁朵阵阵羞恼。
嘴巴被柔软的小手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