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就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溜须溜须你未来大嫂的阿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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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裳一早起来,洗了漱吃了早饭,就被她阿妈抓去绣嫁衣了。
她们姑娘的嫁衣,都是由姑娘的阿妈从姑娘小时候就一针一线做起来的,长大出嫁前的一个月,由姑娘自己绣上代表吉祥如意百年好合的图案就行。
灼裳从小并不擅长女红,除了以前给耶华缝过一个装银钱的布袋做生辰礼物外,基本就没碰过针线。如今,让她自己往她阿妈绣出的那么精致的嫁衣裳添图案,她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小脸不由的抽抽了起来,鼻子眼睛都快抽到一起了。
族长夫人性格温柔,就算是这样,也不忍心埋怨自己的女人,只能柔声柔语的哄她:“哎呀,都是怨我,在你的小的时候,竟让你跟你的几个哥哥一起乱跑了,没强迫你留在家里学针线。这女红手艺你总要掌握一些的,日后你嫁了耶华,他的衣裳鞋袜,都是要由你一一置办的,你总不能让他没有衣服穿吧?”
族长夫人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虽然耶华的条件不好,年纪又大了,对他来说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他又一向宠着你惯着你,但是夫妻生活,过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你要是学不会去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他就算是对你再包容再宠爱,也早晚有一日会疲倦的。”
“不会的!”灼裳右手握着一根针,本能的反驳:“耶华不是这样的人!”
族长夫人耐心的告诉她:“就算耶华不是这样的人,你嫁给他,成为了他的妻子,不是对他施舍,而是要与他相互扶持,可是,你有什么本事能与耶华相互扶持的?你又有什么能给耶华的?你说你连一件衣服都不会做,你让耶华以后穿什么?你让你们的孩子穿什么?你难道要让耶华一辈子都照顾你,给你缝衣做饭?”
“阿妈,我学就是了!”她一边穿针,一边小声嘀咕:“我才不舍得让耶华做那些呢!”
被阿妈教育了一顿,灼裳也来了脾气,一坐就是一整天,愣是没挪动地方。族长夫人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这些家务她要早早适应。
一想到这里,族长夫人有些后悔。她一直以为,灼裳应该到了十六岁才会嫁人,所以一直对灼裳都是放养状态,从来没有严格的要求过她什么。没想到她这个小妮子,竟然不声不响,小小年纪就相中了男人,到头来还真把人家追到了手,让耶华同意娶了她。又因为耶华年纪大了,又加上灼裳愿意,他们夫妻俩才同意灼裳过了十四岁生辰就把她嫁出去。这一下子就提前了两年,弄得族长夫人是措手不及,就算想要教女儿,也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傍晚,灼裳还正坐在屋子里跟针线做斗争,族长夫人去了灶房做晚饭。院子的大门被推开,族长和几个儿子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族长进了院子就喊了句:“灼裳呢,灼裳你看谁来了?”
族长夫人走出去,看见耶华竟然跟着族长在一起,手里还拎着农具,显然是跟族长他们一起从田里来的。
族长说:“耶华一早就来了,帮我们在地里干了一天活!”
灼裳听见外面有动静,又听见她阿爸的喊声,顿时眼睛就亮了,急匆匆的扔下手里的针线,拎着衣摆就跑了出去。转到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耶华,她想都没想,直接朝着耶华就扑了过去。耶华手里还拎着农具,见她扑了过来,怕伤到她,急忙把手避到一边,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她:“小心点,别摔了。”
灼裳看见他之后,就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急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摔不碎的!”
灼裳的一个哥哥受不了了,酸的牙都疼:“哎呦,到了耶华面前,就不是陶瓷娃娃,不怕摔了,前两天是谁因为没吃到兔子肉抹眼泪啊!”
“哎呀,谁让你乱说话的,你不许说话!”灼裳被接了老底,立即就急了,转身就要去捂哥哥的嘴,把其他人逗的哈哈大笑。
耶华这两天是过来帮族长家干活的,因为两个村子路途较远,晚上他会在族长家借住。以前借住过好几回,跟灼裳的家人都相熟。耶华人又好,灼裳的几个哥哥跟他关系也不错。虽然他们对于耶华成为他们妹夫这件事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却都喜欢跟耶华相处,久而久之,也就不那么抵触耶华和灼裳的婚事了。
耶华来了,灼裳自然就缠着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围着他打转。耶华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却也没有拒绝,就任由她去了。他刚把手从她头顶拿下来,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捞起她的双手,焦急询问:“你的手怎么了?”
灼裳被他一问,才想起,她的手指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都是今天白天做针线时不小心扎到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还故意撒娇,朝耶华邀功:“我学做了一天针线活呢,我现在能缝袜子了!距离我们成亲还有三个多月,我一定能学得一手好的女红的!”
耶华看着她满手指的针线,心疼不已,把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不由的说了句:“你不要学了。”
灼裳仰着头,笑眯眯的问他:“我要是不会针线,以后谁给你做衣裳鞋袜啊!”她又扭捏着害羞道:“我们的孩子也要穿衣裳鞋袜的!”
耶华的心跳了跳,双臂不由自主的将她抱进了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