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来来回回有人经过,叫人家看到多不好啊。”
“你觉得在这里不好?”他眼里含笑问我。我没有回过神来,只自顾自地点头了,他却是一下子横腰把我抱了起来,就往里面走,我啊了一声,低声骂他:“干嘛啊你,晚上又没有喝酒,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路上有人盯着我们看,我蓦然地有些害羞,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依旧闷闷地说:“这下好了,丢死人了,这么大个人被你这么抱着走,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笑话我呢?”
“让他们笑话去。”陆彦回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进了房间,这房间虽然简单,但是布置的人却心思细腻,窗台上摆着一盆君子兰,长的茂盛青翠。上都放着一只红玫瑰,花瓣饱满鲜活,他把我放在上,拿着玫瑰递给我说:“送你,不用谢。”
我心思一动,假装冷艳地样子伸手接过这支花,却是咬在了嘴里,一甩长发对着他摆了一个p,他又笑了起来。陆彦回的笑容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今天笑的很频繁,仿佛之前亏欠我的笑容都在今天有所弥补了,那么生动好看,叫人心里暖暖的。我让这个男人心里快活了起来,这个认知也让我快活了起来。这样多好,我有些贪恋地想,他这样笑起来多真实,不像之前恶形恶状的样子,跟带了一个钢铁面具一般,像个假人。
这一夜意义重大。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如果说之前的那些都是抵触排斥的,这一次的心境却是截然不一样,陆彦回也是温柔的,他这人坏脾气惯了,偶尔的温柔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一样让人觉得来之不易,我是什么心态呢?大概就是一个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看到绿洲的心态,因为难得,所以就暂且放纵一次,一次就好。
我不痛,他很小心,我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像是有一种慢慢形成的久违的默契一般,让我们感受彼此。窗户没有关上,轻薄的帘子在微风里拂动,有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可是我们没有感觉到冷。
身体是热的,热得发烫,我吻他的嘴唇,他的下巴,这深吻让我们更加靠近彼此。
树影在帘子上影影绰绰,我透过头顶的灯光在他的眼里看到我自己,我自己的影子,我变成了一个迷醉而慵懒的女人,因为这个男人。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我们的关系,我思忖着自己何时爱上陆彦回,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也许更早一点,比如他在我害怕的时候握住我的手,或者再早一些,比如他在那个悲伤的夜里,把眼泪流在我掌心的时候……具体度量出这个时间对于我来说太难了,但是当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的时候,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一场命定的劫数,果然还是躲不过。
就像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明明可以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微末节,可是一恍惚它又成了回忆里的东西了。
我们回到别墅,继续过日子。白兰的出现像是一场飓风,吹散了之前的宁静。
在白兰出现之前,我真的有过一种感觉,就是陆彦回也是喜欢我的,他爱不爱我说不好,但是对我肯定是有着男女之间的感情的,毕竟他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好,也不是虚无的。
可是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我这开音乐学校的朋友却是拉了我到办公室里说话,她的神情比较复杂,似乎有话不知道该怎么同我开口。这朋友素来男孩子气,说话做事都是豪爽的,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性子,如今这样子,我就知道不是小问题了。
她终于还是告诉我说:“桑桑啊,你最近和陆彦回的关系怎么样?”
“最近好了很多。从前不太好,这些日子他变了很多,我们相处挺好的。”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是这样,你知道他最近买房子的事情吗?”
“买房子?什么时候的事?”我很是诧异,毕竟别墅住得好好的,并没有听他说起过我们要搬家的打算。
她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还蒙在鼓里呢,你知道水云花城的小高层吗?就在二环路的边上,不过不是陆方开发的楼盘,照理说我是不应该在那里的售楼处看到陆彦回的。毕竟他自己是卖房子的,自己公司的房子不买,去别的地产买房子实在是奇怪。”
我摇摇头:“这事情我不知道,不过确实奇怪,我们住的地方都是陆方开发的,他没理由去别的地方买。”
“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不对,我这个说法不够贴切,说起来最准确的是,他是陪着一个女人看房子的。”
“是谁?”
“我不认识,我当时在看房子,离他们挺远的,陆彦回没有怎么见过我,所以估计没有一下子认出来我是你的朋友,他戴着一个大墨镜,可是我还是认出来他了,我见过他戴墨镜的样子,不会有错的。”
我慢慢地哦了一声,却又觉得我这朋友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陪着一个女人看了房子,估计是要好的朋友想买合适的,他是专家,所以就找了他一同前去看看,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顺理成章,所以并没有把这当做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回去的时候也没有问起来。
直到我亲眼见到了我朋友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女人,我是真的吓了一跳。我是在二院碰到她的,我一个同事生宝宝,因为平时在学校里关系也不错,我就趁着下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