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惠妃孕期的保养和调理问题上去了。
惠妃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就算没诊脉,只看惠妃的脸色,司徒娇也能看出惠妃的孕期反应有些严重,并且还有日趋严重的迹象。
“你是说,母妃的孕期反应有可能严重到吃什么都会吐的状况,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可以抑制孕吐的好办法吗?”三公主一听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一意搬来锦绣宫陪伴惠妃,可是对于如何照顾怀孕的女人,她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三公主不是没见过宫里其他贵人怀孕,可对于妇人孕期会有些什么反应,她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哪里懂得这些?
“你也别紧张,惠妃姑姑身边的嬷嬷虽然没生养过,却伺候过惠妃姑姑将近二十年,惠妃姑姑怀你的时候,可不就是她在身边伺候的吗?
再说了太后娘娘不是也给惠妃姑姑送来了伺候过太后的万嬷嬷,那可是宫里的老人了,经验丰富着呢!
孕妇在怀孕期间,应该少用药,最好不用药,所以照顾孕妇的日常生活尤其需要精细。
若惠妃姑姑真的开始孕吐,你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让人给惠妃姑姑多备些清淡的膳食,尽量少吃多餐,到时惠妃姑姑开始有了反应,越是吐越要劝着她用些膳食,保证肚子里的宝宝有足够的营养。”司徒娇有些好笑地看着三公主,将从方方面面收集来有关妇人怀孕护理的经验传授给三公主。
三公主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对着司徒娇展颜弱弱一笑,这事就算揭了过去。
只不过当惠妃的孕期反应,如司徒娇预计的那样真的到了连喝水都吐的状况。
那吃什么吐什么,连喝水都会吐,甚至连黄胆水都给吐出来的严重程度,还是吓到了三公主。
当然被吓到的不单单是三公主,还有那日听了三公主的话心生愧疚,此后几乎每日都会去锦绣宫坐上一会子的圣人。
宫里那么多的贵人,怀孕生子的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妊娠反应严重的,惠妃也不是第一人。
当初皇后怀太子的时候,开始的反应比惠妃还要严重些,可那个时候恰逢圣人刚刚继位,正是百废待举的时候,心思很少放在后宫,尽管皇后怀的是圣人的第一个孩子。
当时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都不愿意拿孕吐的事儿去打扰圣人,因此说起来这还是圣人第一次直面妇人的妊娠反应。
因此圣人的心里比三公主还要惶急,面上却还不能露出一丝的惶恐来。
只是圣人这一急可将太医院的太医们给急惨了,妇人的孕吐本就是正常的反应,必然有一个过程,哪里有什么灵丹妙药可用呢?
更何况就算太医给惠妃用药,惠妃也不愿意将药喝下去。
圣人看到惠妃吃什么都不行,太医却个个束手无策,自是将太医们骂得个狗血喷头,连太后的劝说也听不进去。
最后还是太后作主紧急招司徒娇进宫,看她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缓解惠妃的妊娠反应。
司徒娇接到宫里太后的急召,心里自然也是腹诽不已,却偏偏不得不进宫。
就算没有太后的传召,惠妃妊娠反应剧烈,作为娘家的安宁侯府也是得有人进宫探望一番。
“娘,您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别进宫了,女儿会将娘的意思带给惠妃姑姑的。”司徒娇当着来接她进宫的长乐宫悦姑姑,直接如此着劝说满面忧心忡忡,准备与她一起进宫探望惠妃的韩氏。
韩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司徒娇,背对着悦姑姑,司徒娇对着韩氏眨了眨眼睛,眼睛的意思让韩氏不由抿了抿嘴,垂眸暗笑。
韩氏明白司徒娇是在心疼她这个当娘的呢!
只要进了宫总会遇到贵人,就算贵人给她们免了跪礼,其他的礼数总不能免。
再说了,就算贵人赐了座,谁又真的能坐个全,进一趟宫着实让人累得慌。
“顺平县主说得有理,既然夫人骨子尚未大好,还是别勉强自个,都是自家人,太后和惠妃娘娘自不会见怪的。”悦姑姑何尝看不出来,不过司徒娇的好她更看得清楚,因此乐于卖韩氏母女一个好。
韩氏虽然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司徒娇会闯个什么祸事出来,毕竟惠妃和圣人有多看重惠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韩氏比谁都看得清楚。
可是太后下的懿旨,又让身边的悦姑姑亲自来接,司徒娇就算有再大的为难,也不得不进宫一趟。
“娘,你别担心,女儿会步步小心的。”趁着进内室换衣裳的机会,司徒娇轻轻握住韩氏的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郑重地下了保证。
就这样司徒娇在韩氏忧心忡忡的目光中,跟着悦姑姑进了宫。
虽是因太后所召,悦姑姑却直接将司徒娇带去了锦绣宫。
此时太后和圣人都一脸忧色地坐在惠妃娘娘寝宫的外间,焦急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殿外。
听到外面的动静,灼灼的目光一起投向司徒娇由悦姑姑引进寝殿来的司徒娇。。
司徒娇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去,圣人和太后同时开了腔:“娇娇不必多礼,快进去看看你姑母。”
这是完全将她当家人待的节奏,看来惠妃的妊娠反应真得把大家吓得不轻。
既如此司徒娇也不多做客套,在锦绣宫的宫女琴姑姑的带领下进了惠妃的寝宫。
已经快成了陀螺的惠妃寝宫里急得团团转的三公主,一见司徒娇顿时如同见了大救星一般,几乎是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