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束手无策地看着她。
“好啦,宁妹,”李天秦道,“哥哥随口说句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李天宁低头笑笑,心中不愿让兄长担忧,所以再抬头的时候已是一脸笑意:“要想不当真也成,你现在快快让开,我要出宫去。”
李天秦一脸好笑:“出宫去做什么?”
说话间,李天宁已经猫着腰从他身侧蹿了出去,朝他喊了声:“去看大狼狗。”
李天秦看着她的背影,摇着头笑道:“许家不是只养了条哈巴狗么?”
这一耽搁,李天宁到许府就有些晚了,等路边的早点铺子收了摊,李天宁这才踏进了许府。
“这不是小毛球么?”
李天宁走进许乘风住的小院,就有一条白色的哈巴狗摇着尾巴跑上来,见李天宁蹲下来,小狗便伸出一只前爪搭在李天宁摊开的手上。
“昨日怎么没见你呢?”李天宁笑嘻嘻地捏着狗爪上的肉垫。
小毛球“汪汪”几声,像是在回答她。
哈巴狗体型小,吠声也清脆,并不吓人,可许乘风的房内却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碗盏落地的脆响。
再然后,便是许乘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哭喊声:“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啊?我好怕啊!”
李天宁一听,忙放下小毛球,提起裙摆朝房里跑去。
只见许夫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地上一片狼藉,摔着一地的碎瓷片和粥水。
见李天宁来了,许夫人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连礼节都顾不得了,匆忙上前拉着李天宁的手腕,焦急道:“长公主,您可算来了,现在只有您制得住风儿了。”
“怎么回事?”李天宁一边问,一边转头向床榻上看去。
只见许乘风裹着一床厚棉被躲在床角,只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向往张望。
见李天宁来了,许乘风这才甩开棉被,只穿了一身素白寝衣,扑到李天宁怀里,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鼻音:“娘子,你终于来了,我还当你不要我了。”
李天宁揉揉鼻子,伸出胳膊环住许乘风的头,柔声道:“是我错了,我明日早些来。”
许乘风紧紧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肚子上,闷闷地说:“你昨日应承过,说我一睁眼就能瞧见你的,可我今日睁眼等了你好久,月亮都等没了,你还是没来。”
李天宁一听这话,赶紧伸手想要掰过他的脸,可许乘风自幼习武,现在虽然失了心智,可力气还在,李天宁一个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扯了几下也没扯动,最后只能放弃,摸了摸他散乱的头发嗔怪道:“晚上不好好睡觉,睁着眼干什么?”
许乘风怕她生自己的气,赶紧松开箍在她腰间的胳膊,垂着脑袋道:“我……我太高兴了,睡不着。”
“高兴?”李天宁坐到他身边,抿着嘴笑道,“为什么高兴?”
许乘风老实回答:“我一想到能见着娘子了,就止不住的高兴,根本睡不着。”
他低着头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李天宁回话,他实在憋不住,有些怯的正要抬头看她,却不料此时小毛球跑到了门口,“汪汪”又吠了起来。
“啊!”许乘风惊呼出声,宽厚的肩膀缩起,直往李天宁背后躲。
“不怕不怕,”李天宁忙回身抱着他的脑袋,轻轻顺着他的背,有些好笑:“你这么大个人,干嘛怕一条小狗呀,小毛球还是你养大的呢。”
“唔……”许乘风拧了拧鼻子,原本刚毅的脸此时却皱成一团,不停地摇头,根本不想认小毛球。
“娘子,我怕……”许乘风见小毛球又往屋里迈了几步,吓得缩得更紧了,只可惜他身形高大,再怎么缩也还是很显眼。
李天宁刮了刮他高挺的鼻子,刚要笑他,却突然想起一事,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僵。
许乘风确实是怕狗的。
☆、喝药有奖
许老将军所统领的黑甲军中养了一批军犬,唤作黑犬营,数量虽不多,却都是血统纯真的狼狗,个顶个的凶猛。
许乘风八岁那年,不知怎的招惹了其中的几条狼狗,惹得它们追着他跑了好远,最后把他逼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那时他也还小,心里怕得很,见周围也没个能让他躲藏的地方,一时间慌不择路地爬上了一棵矮树。
那几条狼狗在树下转悠了两圈,为首的那条狼狗瞅准了时机,一下跳了起来,张大嘴朝着许乘风身上咬下去。
许乘风闭着眼大喊大叫了起来,却一直没感到身上有什么疼痛,只是觉得两条大腿突然凉飕飕的。
他睁开眼,低头一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原来那狗刚刚那一跳,虽没咬着他的皮肉,却把他的外裤给咬下来了。
现在那狼狗正叼着他的外裤,示威似的朝着他摇头晃脑。
许乘风臊得满脸通红,光着屁|股在树上呜呜哭了许久,小半个时辰后才被路过的一个副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