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霖y沈著脸一言不发的出了门。花十三饿得早就饥肠辘辘了,也顾不得跟他斗气,连忙抓起筷子吃起饭来。菜还是热的,粥也仍旧有烫手的温度,看样子是那大冰块刚做的,虽然不及苏斐言的手艺好,但是花十三已经很满足的快要感激涕零了。要知道,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能不饿麽?即使生粥冷饭她现在也一样能吃出人参鲍鱼味道来!
一顿饭下来,花十三对於龙霖的印象顿时有了很大的改观。她将用过的餐具都清洗干净了,放在桌子上。她现在不同於在家里,样样都由苏斐言在身後打理,现在一切都要自己更生了,他不在身边,自己总是要学著坚强自立。
越是离开他,越是想念他,想念他的种种好,想念他的味道,好想赶快治好了病然後就可以见到他了,真是想想就让她雀跃呢……
那个冰块脸好想不知道为了什麽事情生了很大的气,老半天都不知道去哪了。花十三一个人在院子里很快就无聊了起来,她推著轮椅来到院子外,沿著青石小路漫无目的地瞎溜达起来。
轮椅推著推著,突然“咯!”一下,好想被石头卡住了车!辘,花十三咬著牙努力扳著身下的车!辘,吃n的气力都用上了,车子却还是纹丝不动。她额角上开始渗出薄薄的细汗,手心里也滑腻了起来。正午的太阳跟著也炎热了不少,花十三心里又急又火,身上的汗珠纷纷不安地滚落了下来。
她左看右看,也不见附近有人影,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银牙一咬,闭上眼让身躯从轮椅上滑落,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青石还是将她摔地生疼。她忍著眼中的泪花,屏住呼吸将身体匍匐著挪开,身体绕到轮椅的後面,将空车大力推出平坦路上,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是双颊绯红汗流浃背了。她不敢多做停留,努力爬到轮椅前面,然後艰难地朝轮椅上攀去。
等到她坐会轮椅上之後,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就连推动轮椅的力气她也没有了,只能苟延残喘著狼狈地歪在轮椅里,任头上火辣辣的太阳无情地照s著她的身体。
龙霖一直在不远处的树丛後面默默看著她所有的动作,他一直在等,等著看她无助失落,然後惊慌失措著求救。接过却是让他大大的意外了。花十三不但没有求救,反而更是坚强倔强地努力走了困境。那双柔弱的肩膀,关键时候却能支撑起不容小觑的力量。她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越是接近她,越是能发掘出她的不同常。她就像是个永远无法探究完的宝藏一样,让人忍不住就爱不释手了起来。恨不得能将她小心的捧在手心里,细细的典藏起来。
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她在这样晒下去一定会晒到虚脱的。龙霖见她丝毫没有恢复体力的迹象,只好闪身走出,清咳了一声装作偶遇的模样朝花十三走了过去。
“怎麽了?”他故意装作不知情的问。
花十三以手为扇挡住热辣的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来人。“没什麽,我走累了歇歇脚。”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龙霖自然也不好拆穿,顺水推舟的就说道:“那好吧,我推你去。”
花十三当然是求之不得,温顺地点了点头,继续闭起眼睛靠在轮椅上养神。心里却是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有多麽的差劲,以前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苏斐言给她打点的妥妥帖帖,原来苏斐言竟然无形中成了自己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离开他以後,才发现自己这个残废之人,竟是这麽的麻烦。欠他的,真是多得这辈子她都还不完。
没有苏斐言的日子,自力更生g本就是痴人说梦。就光是最简单的做饭与洗澡,在她看来,也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现在,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龙霖身上,不过对於这个看上去并不好相处的大冰块,她还真的没有多大把握能使唤的动他。
她抱著试试看地心态告诉他自己像要沐浴的愿望,没有想到他更是爽快,二话不说,换了方向就把她推到後山的小潭边上。
这是个水流很缓慢的小潭,潭水清澄见底,浅滩上有大小不一的岩石星罗棋布,有的露在水面,有的浸在水中,美极了。花十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龙霖将花十三抱到了浅水中一座平坦宽阔的岩石上,轻声叮嘱了几句:“现在正午潭水温度刚好,我去给你找换洗衣物,你别往深水处乱闯。”
花十三只顾著欣赏美丽的湖光山色,含糊地应了一声,眼底满是雀跃。只是碍於龙霖在场,害羞著不敢下水。
待龙霖走远後,花十三这才如松了缰的小马般迫不及待地钻到了冰凉舒爽的清水里。水面上溅起无数个晶莹的水花。她像个灵巧地泥鳅般,游到一处如天然屏障般的巨石後,将身上湿漉漉地衣裳脱了下来,然後调皮地钻入了水中,沈到水底去拾那水底的花纹斑斓的小卵石。
像猴子掰玉米一样,她拾了一个钻出水面,把玩了一会觉得无趣了就又丢了继续钻到水下找,她快乐的嬉戏著,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顷刻间都消失得无形无踪。
龙霖抱著叠干净衣物来到潭边,却发现水面上并无人影,不由地当下就心跳加速了起来。“十三?十三?”他焦急地大声唤道。
花十三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连忙浮出水面躲到巨石後面。“我在石头後面。”
“衣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