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昱道:“总有人有收获,只是不知会是谁遇上了”
宣云齐猜测,“多半是离清吧”
宣云齐回府的时候,王府除了龙司与离清,出去的人也全数回来了。回来的人谁也没有收获,唯一可能有收获的人,却被截了。
宣云齐这才知道原来离清没有功夫,不禁担心起离清的安危来,“是不是离清被识破了”
云洵也担心离清的安危,等着也不是个事,便道:“我先去醉月楼看看”
云沙道:“降娄城这么大,要找到何时去,我看还不如从姬彩月那里下手,直接问她还稳妥些”
宣云齐虽然也赞同云沙的话,但是姬彩月毕竟是鲁国公主,身份摆在那里,除了龙司谁敢去质问她,“我看还是兵分两路,一边查一边问稳当些”
众人都点了点头,万一姬彩月死活不承认,那谁也没办法,时间越久离清只会越危险。云沙道:“属下这就去查”
“我去帮你”
宣云齐看着池承,“你也去帮忙吧”
池承点了点头,也跟着云洵一道去了。
离清一觉醒来,觉得头疼得很,睁开眼,有昏黄的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刚好照到他的脸上,还带着暮夏的暑气。
夕阳?已经这么晚了?离清猛然想起他好像被人偷袭了,霎时就清醒了,坐起来一看,床就在窗户下,且看四周陈设U弧
不过房中却不见人,是谁偷袭他,有何意图?不管是谁,此地都不宜久留,还是回府再查,离清下了床便准备离开。
离清走到门边,刚准备拉门,门就从外面推开了。离清只觉眼前一片火红,尚来不及反应,只能向后仰去,眼看就要摔到地上。突然背后一紧,那人便拦腰接住了他。
离清戒备的看着来人,细长的丹凤眼,妖冶又鬼魅,头上戴了一个血玉饰品,从前额垂到眉心。离清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只是觉得此人并非善类,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用力一拉,离清便扑到了他的怀里。离清使劲的推着那人的胸膛,这次离清确定了,是个男子。
那人力气很大,应该是个习武之人,离清用尽全力竟然没办法推开他,心中恼怒不已,“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离清不推了,那人反倒放开了离清,盯着他满意的笑了笑,上扬的眼尾更添了几分华美,“记住,我叫玄晖,我嘛,是来找意中人的”
离清连忙后退几步,皱眉问道,“那你抓我干什么?”
玄晖走到房中坐下,看着戒备的离清,从袖子里拿了什么东西,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道:“在我的家乡还从未见过姑娘这般好看的女子,所以我决定,就娶你了”
随着玄晖开口说话,一股很甜腻的果香味在房中散开。浓得甚至有些呛鼻。
这是,糖?
离清闻着这味道皱了皱眉,他不知此人所说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他会不会就是姬彩月幕后的人?
离清斟酌片刻,下毒之事事关重大,早些查清楚为好,于是便决定破釜沉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先将此人稳住再说,便道:“我还未谢过公子刚才出手相救,不如我请公子去楼下用晚膳可好?”
玄晖道:“晚膳就不用了,这等大恩,姑娘还是以身相许更为合适”
就这点小事也好意思让人以身相许?离清在心中唾弃着玄晖,他该不是遇到流氓了吧。只是面上却不漏声色,带着为难,“但是梁国礼数,应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怎能私定终身?”
玄晖毫不在意,“这有什么,现在我们就去见你的父母”
离清见鱼儿上钩,自然是收网捕鱼,“既然公子如此诚心,那我们这就走吧”说着摔先就出了门。
玄晖上前理所应当的牵着离清的手,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离清转头看了看客栈的名字,却不是醉月楼,甚至与醉月楼都不在同一条街道上。难不成是他猜错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不管是不是先把他带回王府再说。
天高云淡,残阳疏斜,橘色的霞光自天边铺洒开来,映到行人的肩上,带着些些温暖的味道。
玄晖转头望着离清,嘴角带着笑意,“还不知姑娘何名?”
离清不知玄晖是故意的还是他心有芥蒂听岔了,只觉得姑娘两字玄晖咬得格外重,听得他好不自在,口中却毫不含糊,“阿清”
“阿清”玄晖回味似的念了一遍,“清者,明也”随即很是满意的赞了一句,“好名好名”
离清听着玄晖不着四六的恭维话,礼貌的笑了笑,一心想多套点话,“多谢公子夸奖,却还不知公子家在何处?”
玄晖闻言愉悦不已,“阿清是等不及想跟我回家了?”
离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扯着脸笑了笑,算是糊弄过去了。
自离清出现在街上,云沙便接到了消息,通知了云洵,云洵急忙便出了府往离清所在的方向而来,此时已然是到了。
云洵奔到离清面前,急速的扫了玄晖一眼,此人身上一股冷寂y-in鸷之气,呼吸沉稳绵长,脚步轻盈,是内力深厚之像,不是个善茬。
离清见到云洵,也放心了些,见云洵神色凝重严肃,担心云洵误了事,便打着圆场道:“这位是玄晖,要去府中做客的”
云洵看到离清悄悄朝他勾了勾手指,也知道离清应当自有安排,随即便收敛了神色,如平常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