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撬开齿关,熟练地深入,四处游移舔舐,挑逗地缠住那瑟缩着的舌头,惊起一串惊悸的战栗。
酥麻火热的感觉一阵一阵涌向腰间,林迪菲完全招架不住这个昏天黑地的吻,脸和脖颈红得好似涂了一层极鲜极艳的胭脂,又一刻不忘姚绣莹还在床上看着,气急羞恼不已,却又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种迷醉的感觉,抡在他身上的拳头也是愈来愈有气无力。
口齿间火热的交缠戛然而止,林迪菲一口气提不上来,身体贴在墙上摇摇晃晃,差点很没出息地被吻晕过去。
李贶翎一只手抵在林迪菲脸侧的粉壁上,勾唇一笑,眼神邪魅而张狂,轻笑着说道:“怎么,就因为本王昨晚没去你那里,就哭肿了眼睛?”
见她别过头去不发一言,他又凑过去语调暧昧地说道:“绝世美人的唇果然甘甜可口,不过,还是生涩了些,不是叫你用心钻研,该如何迎合本王的吗。”
林迪菲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稳波浪滔天的心绪,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你——休——想!”
“喔,果真不愿意么?”抚上她的鬓角,“可是,本王偏偏喜欢逼人,你越是心不甘情不愿,本王就越要逼得你非做不可。除非离开这里,否则,”两指一动,轻轻掐断她钗上的一节翠旈,“你的下场就只有乖乖地做本王的玩物。”
“好,那你就来试试看!”扭头去力所能及的最有气势的目光。
林迪菲说得气场十足,心里却怕得想钻地缝,直叹流年不利老天无眼,本来麻烦事就一大筐了,要是再加上跟他开战这条,恐怕死期会大大地提前。不过要她屈服于这样一个人,那又是万万办不到的。
李贶翎在喉咙里轻笑了两声,柔声说道:“好,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姚绣莹跌坐在床上,极力收敛愤恨的表情,一脸淡然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而藏于身后的丝被一角,被捏得几乎碎掉。
林迪菲不会知道在她跨进门的前一刻,已穿戴周正的李贶翎飞快地解掉了衣裳,一把拦过姚绣莹躺回到床上,满脸冰霜地对怀中人说了一句——你好好配合本王演一场戏给她看,让她心生醋意,明不明白?
说完扬起手背随意拍打了一下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像是在亵弄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
姚绣莹柔声应喏了一声,强忍住充盈满目的泪水,绝不流下一滴溅在专心致志俯身做戏的李贶翎脸上。
任何一个女人,遭遇这种情况,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本来就心有不甘嫉恨满怀的姚绣莹。
眼前的一幕让她恨不得立刻把那个时刻刻压在自己头顶的人揪过来,用最最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剜掉她凝脂般的皮肤,拿最最尖利的毒针,一针一针扎得她遍体鲜血淋漓,再把用烧的火红的烙铁,一下一下烙掉她惊世的容颜,看她还那什么来迷惑男人。
李贶翎斜眼向姚绣莹瞟去,唇角渗出险的笑意。
他知道,廷侯门之中,最致命骇人的危险,最杀人于无形的东西,便是女人的嫉妒心,如今劳心费神地为她埋下一个杀机,但愿,姚绣莹手段足够高明,能够不着痕迹地让她永远消失。
从凝馨院中出来时,林迪菲继续游逛的兴致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一脸的茫然无措,又并不想回去,便漫无目的地在王府里穿行。
心神不定地走在一条白石子铺成的甬道上,见着一片凤尾森森的竹林,清幽无比,视线穿过横陈在眼前的苍翠,望到一些红红黄黄的景致。
林迪菲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这竹林后面是什么?”
方才那个引路的侍女名叫月儿,见林迪菲从凝馨院出来脸色不佳,一路上一言不发,暗忖她肯定在房间里撞见王爷和侧妃缠绵,所以大吃飞醋,才这副模样的。听她主动问起便立刻殷勤地介绍道:“娘娘,竹林后的留仙园是王府最大风景最好的园子,不过王爷有令不可随便进入的。”话刚出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惶恐不安。
林迪菲听了这话,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急切地问道:“那这个园子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不可擅入?”
“这……”月儿吓得变了脸色。
“你说啊!”
月儿仍是瑟瑟缩缩不敢说的样子。
接近真相活命有路的振奋感强迫林迪菲迅速定下神来,心道: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这园子肯定藏着什么秘密。难道,那个身怀《乾坤逆》的人就被藏在园子里头?对,只能是这个原因了,老天保佑,这下总算有些线索了。
林迪菲定了定神,参考古装剧里常见的戏码,让跟在身后的侍女退后几步,放柔声音对月儿道:“但说无妨。”
“这园子里,住着四位公子,公子们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几乎不出园子,所以王爷才下令除非得到公子们的允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违令者要受重罚的。”
月儿说完低垂着头,膝盖发软,想起逸王妃就因为昨晚王爷去了侧妃那里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又刚受了气,不知听了这个,又要寻出什么事端来。
“四位,公子?”
林迪菲听了顿时满头黑线——敢情你是怕我吃那几个男宠的飞醋啊,害我以为真有什么线索,真是的!
林迪菲脸上挂满了失落,月儿见她这副表情,更是战战兢兢,慌张不知所措。
林迪菲没工夫没兴趣也没胆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