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真真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恐怖了。又想起北初尘当初说的话,怪不得他要说闫琬瑜是魔鬼……苏三心想幸亏现在是闫琬瑜死了,要是不死的话……那死的,而且不得好死的,一定是她了。
苏三旁侧的阿琴依旧眉头紧拧着,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深,苏三心想这主仆可真够情深的。闫琬瑜有这么个待她的随从丫头便也是她的福分了吧。而正的苏三感叹主仆情深的时候阿棋说话了,拍着阿琴的肩膀,“阿琴,别想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主子死了,以前的事都跟着了结了吧。”
苏三语结了。她好像又猜错了,似乎这痛苦并不是因为主子死了……
苏三也伸手拍了拍阿琴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再怎么难过也是于事无补的,你要看向未来,以后的日子里不再做让自己难过后悔的事情便好了。这一场大火,这里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阿琴转头看了看苏三,杏眸微红。终是低下了头没理说一句话。
苏三知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我们趁天还早还是赶快下山吧。”北初尘道。
苏三望了一眼北初尘,张嘴想问那蛊的事情,可却怕北初尘不想人知道,于是转口问,“你知不知道闫大小姐银票藏哪里的。填满荷包再走,不然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喝西北风去吗?”
苏三一言即出,一行人皆直直的看向了苏三,苏三心头滑过一丝羞愧,却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冷哼哼道,“我说的不对吗?没银子下了山你们等着讨饭吃么?”
阳可卿魅笑着掐上苏三的俊俏脸蛋儿,“还是我的秋水有见地,带路,我们找银子去。”
于是三男三女一行六人潜入了库房开始抢票大行动。
闫家寨真正的库房在哪里这阿琴阿棋以及北初尘这三个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平时领月钱的小库房在哪里。而且对于赶时间的他们来时,抢这种小库房才是最好的行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真正的宝库是极难找,而且布满机关的。
虽然现在是阳光明媚的,可只要还在这太华山上苏三便浑身的不自在。就像是一条条无形的藤蔓不断地爬到她的身开缠绕,枯朽,再缠绕,再枯朽。就算眼前盯着的是灿灿的金子和花花的银子,她眼前还是会不断地飞过那些腐,黑血,白骨,等等极恶心的画面。
苏三和阿琴阿棋在拿金子银子银票一干钱财,三个男人站在边上看着。苏三看了看边上挨着柜子往包袱装的阿琴和阿棋,“拿银票金子和一些碎银便好,银两多了占地面,拿着重,且容易被人盯上。”
其余五人又是将视线全都瞥向了苏三,仿佛在看一个盗窃专业户一样。苏三心里嘀咕,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收好钱财一行人便飞驰下了山。这太华山,他们哪一个人也不想多呆一分一秒。用了不到上山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山脚下。
六人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苏三略带担忧的看了北初尘一眼,不知他的蛊能不能解。
苏三深呼吸了两口不带腥臭的空气,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天的遭遇比她这辈子见过的可怖的事情加起来还要吓人还要恶心人。转头看向阿琴和阿棋,心想即然闫琬瑜已经死了她们也便是自由之身了,于是对她们姐妹说道,“你们两个跟在闫琬瑜身后相必也是一直腥风血雨,现在拿了钱回家罢。若是没有家人了就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如果得遇良人就嫁了吧。好好过日子,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平淡亦是幸福。”又想了想,接着道,“切记财不外露,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男人。这点想必你们两个比我还清楚,大概是我多虑了,反正你们为人处事机灵点儿便是。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阿琴眉头依旧拧着,从山上一直到山下就没有舒展过,她与阿棋对望了两眼,齐齐跪到了苏三面前,阿琴道,“若小姐嫌弃还请小姐让我们姐妹二人跟随小姐鞍前马后。”
苏三急急上前扶两个人起来,却在迈出腿时定住了,小姐……小姐……苏三汗颜,上前扶起了两个白衣少女,干笑道,“你们看出我是女儿身了啊。呵呵……”
阿琴道,“阿琴自幼习音律,对声音特别敏感。所以一早便听出主子是女声。“
苏三抹了把冷汗,这世上怎么处处都是能人异士,她一定行学两手防身的功夫,这不然出去还不是一死一个准儿的。对阿琴阿棋道,“你们好不容易才从前主子那里脱身,怎么还没当够奴才吗?听我的话,找个僻静的地方拿着银子好好过生活。若不想相夫教子可以做点生意什么的,哪样不比在刀刃上过活好。“
子比阿琴直爽些的阿棋说道,“那年人祭的时候我跟阿琴姐都没被挑上,我们被一齐押进小黑屋,大师给我跟阿琴姐判命的时候说我跟阿琴姐命数未尽。胡诌给了寨主一个理由,这才让我们姐妹俩逃得一生。大师说我们姐妹是极悲惨的命格,轻则一生为奴,重则祸患不断,又说我们姐妹若是能在二八之年遇上有缘的主子便可改变命格。今年我跟阿琴姐刚好二八,又遇上了小姐。所以,小姐您便是我跟阿琴姐命定的主子。若是不让跟着您我跟阿琴姐便随着寨里的人一起葬在这太华山。”
这人祭是苏三后来才知道的,闫家寨每年都有祭天活动,这人祭便是烧给山神的yòu_nǚ。就如同闫寨主那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用火活活烧死。那时苏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