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莹闷了几天,此刻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这对母子的身上。
“疏有很多方法了……”
魏鹏此刻也将心思重新转回了最关键的问题上:“你知道么?魏宇现在好像开始信教了……”
“信教?信什么教?”
出身“世家”的崔莹,从小就接触的都是义、思想这些东西,一贯对宗教持彻底的否定态度,既然否定,自然也就不会去接触。
“我上午去了一个天教堂联系一些事务所业务上的事情,结果意外的发现,魏宇这一年多来,几乎每个月都会去教堂忏悔和告解什么的……”
“忏悔?你是说,他对他做的事情心中有愧?既然知道是不对了,那就该彻底断掉!为什么现在还和他妈做那些事情?”
崔莹感觉魏鹏此刻有些为魏宇开脱的意思,如果说魏鹏始终对魏宇还念着一份父子之情的话,此时的崔莹对魏宇早已是极度的憎恨了。当然,崔莹始终知道分寸,虽然对魏宇有诸般的仇恨,但到现在为止,表面上她并没有露出太多破绽,而现在魏鹏这样的说法,却着实令她有些不满了。
“少年郎,初尝这些,都是食髓知味的!你和我都是过来人,你我都禁不住诱惑,你觉得他有那种定力把持的住?”
魏鹏看着崔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便又起了调戏的念头。
崔莹红了红脸,但又想到了什么,面露不快的说道:“他把持不住,被诱惑?那你的意思是说根子反倒是在阿惠身上了?”
“我见过魏宇生父的照片……你不觉得现在的魏宇和他亲爹越长越像了么?”
魏鹏此刻淡淡的提了一句。
听到这里,崔莹先是疑惑,跟着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表情,但随之又变成了咬牙切齿般的仇恨:“那个坏种,活着的时候害的我们家还不够,死了居然都还阴魂不散……”
对于崔莹此刻的反应,魏鹏并不奇怪,但他并不打算和崔莹一起咒骂诅咒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相反,他在同崔莹的谈话中不知不觉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同样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对心理学多少了解一些,虽然要是对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但弗洛伊德的学说我也是花时间研究过的,莹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阅读过这方面的书籍的,迪俄普斯情结是怎么回事……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听到魏鹏提到这些,连忙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
“不过我的认识和看法同那些心理学家现在普遍的看法不太一样,他们认为恋母情结产生的根源是对母亲的依赖和对性的未知神秘感造成的,而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认为是什么?”
崔莹追问着,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女婿在心理学方面能和那些专家和学者们相提并论,毕竟魏鹏仅仅是一个律师。
“是对爱和性的无知……”
魏鹏给了崔莹自己的答案。
“无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崔莹有些疑惑了。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爱!亲人之间的亲情之爱,朋友之间的友情之爱,师生之间的师生之爱等等……当然还有情人之间的情爱和xìng_ài。我之前经手过一些少年犯罪的案件,尤其是少年性犯罪格外具有代表性,性犯罪案件的嫌疑人年龄不一,但有一个共同点,几乎都是在青春期性冲动的年龄段,年龄不一样是因为个人体质的差异,有的晚熟一些,有的早熟一些,但我经过统计分析,几乎都是刚刚开始接触xìng_ài,但尚未真正了解这东西的情况下发生的。”
魏鹏此刻倒是彻底恢复到了他律师的职业角度之上。身体虽然疲惫,但魏鹏的精神却有些亢奋起来。
“这一时期的少年对于爱和情这些东西,其实是分不清楚的!他弄不清楚亲人之间的亲情之爱同男女之间的爱情究竟有什么别!所以很容易的便会将两者混淆……说直接一些,男孩爱自己的母亲是必然的!但他根本就无法分母子之间的亲情之爱和男女之间单纯情爱两者的别,所以当他进入青春期产生了对异性的xìng_àiyù_wàng后,很自然的便将最初的xìng_ài的对象指向了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异性,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如果这期间无法正确的分亲情和爱情,结果就会是单纯的恋母……”
“那你有这个阶段么?”
崔莹对于魏鹏的这一理论有些不以为然,直接反问起了魏鹏。
“我情况特殊了……”
魏鹏笑了笑:“我家的情况你知道的,我少年时代最亲密的是我大姐……所以,如果说有的话,我应该是恋姊情结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大姐和你其实有点相似,很温柔、很贤淑的女人……”
魏鹏一边解释,一边也似乎明白了自己和崔莹最终搞到一起的心理根源了。
听到魏鹏直接牵扯到了自己身上,崔莹红了脸,不过崔莹并不知道,在看着崔莹的同时,魏鹏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徐梅。
“过去我还真的没有恋母的心理了……可是现在我怎么和我妈搞一块去了?难道是因为从小缺失母爱,现在找回来了,重新补上这一课?”
魏鹏想着,心里却又在摇头,他很快意识到他对母亲徐梅恐怕不是什么恋母情结在作祟,很可能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yù_wàng和禁忌上的刺激了。如此一来,他也产生了巨大的负罪感,这负罪感直接就将他现在前往母亲所在会所“放松”的想法给否定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