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帶過來的助教,直接把我交給其他助教們帶隊,送我以及其他女孩們
「上路」。
這一段路,我走得並不輕鬆。
不只是因為鞋上那腳鏈限制著每一步的步伐,還有助教們臉上沉默但卻充滿
邪惡的表情讓我真有種走向死刑台的感覺,而好不容易身邊能有幾個跟我有相同
遭遇的「知己」,但她們卻像是組成了一個小圈圈,而我卻是被排擠在外的異類。
始作俑者還是那位酷女孩。她從見到我後並沒有對我說什麼話,甚至是刻意
忽視我,而是拉近她身邊其他女孩們「親密」地聊了起來。我曾想試著接近加入
她們的話題,但是我一接近,那女孩就突然將話題一轉.
「妳們知道嗎?剛剛在那房間啊…我遇到一個賤女孩,很喜歡往別人那裡瞧,
超不要臉的。」
那些女孩們也經歷過房間裡助教們的羞辱,了解那女孩的意思,聽完後,都
替她忿忿不平。
「是誰啊?還有沒有羞恥心啊?」
「都說是賤女孩了,哪還有羞恥心。」
「會不會是學校裡的人?」
「妳說『女孩』,是我們的同學吧?」
「不管是學校的人,還是我們的同學,會作這種下流事情,就是我們大家的
敵人。」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這還用想?一臉賤樣,只想看別人醜,也不會自己照照鏡子。」
「快說嘛!我們會幫妳的,聯所有女孩對付她!」
「妳傻了嗎?這種事傳出去…不過倒是可以先跟好朋友們說有這麼個賤女孩,
要她們提防一些。」
「妳放心,我們都會挺妳的,作出這種事的人,沒有一個女孩會原諒的,相
信就算要發動全部女孩一起排擠她都不成問題. 」
…
那些女孩們熱情地聲援,讓我整個臉越來越脹紅,很怕她下一句就把我這個
兇手指認出來,但是她並沒有這麼做,只是帶著惡意地瞄了我一眼。
我也了解她的意思,自動知難而退,刻意放慢腳步,退出她們那一圈。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的臉我也深深記住了,等一下如果看到她的
話我再告訴妳們。」最後,酷女孩這樣回答,也讓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儘管,這是我犧牲在這段路上跟她們打成一片、互相陪伴的機會所換來的。
「妳怎麼了?怎麼都默默在後面不說話?」雖然我退了出來,但那群女孩中
還是有比較熱情的,看我一個人孤單走在後頭,竟然動跟我搭話。
本來是個很平常的舉動,但這一下卻讓我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們早已結束剛才那段群起激愾的話題,但是當事者回頭給了我一個兇惡的
眼神,彷彿告訴我如果回答不恰當,她隨時可以拉回來剛剛的話題,而我也會馬
上從「受人關心」變成「眾矢之的」。
「我…有些不大舒服…」我試著推掉那女孩,但卻弄巧成拙,她反而是伸出
手握住了我,而除了還在目露兇光的女孩之外,其他女孩也放慢腳步過來圍住我。
「對不起吼!剛剛都只顧著聊天忽略掉妳了。妳叫什麼名字啊?」
「妳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身體不舒服跟不上我們,也不會說一聲,妳也挺可愛的。」
「我們慢慢走吧!如果還是不舒服可要說喔!」
這些女孩們瞬間釋放出的熱情,使得我完全應付不來,不小心又偷瞄那女孩
一眼,她的眼神直要把我瞪死,我整個急得快哭出來了。
這時,竟是助教前來替我「解圍」。
「什麼『慢慢走』?妳們以為現在是在郊遊嗎?給我走快一點!要不是等等
還用得著妳們的皮膚,妳們早就挨鞭子了,快!」
助教這麼一逼迫,我們的速度反而比剛才還快。聽到挨鞭子,知道在這間學
校「說得到做得到」,也讓我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旁邊的女孩看
到我這樣,也以為我是因為突然被逼迫加快腳步而身體更加不適. 還想再關心我
的狀況,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沒關係了,靜一下就可以了,妳們聊吧!
我在旁邊聽就好。」
她像是還要說些什麼,但看著我的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手輕捂著嘴,發出
「啊」的一聲輕呼,之後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看著她的反差,我篤定地想著,開始擔心是不是
自己哪裡露出馬腳,使得罪行被識破了?
不過她下一個動作,卻是低聲跟我說了一句:「對不起…」她竟跟我道歉?
我驚訝地看著她的表情,的確是充滿誠懇與歉疚,讓我更是摸不著頭緒了。旁邊
另一個女孩也不解為什麼她突然跟我道起歉來,想問些什麼,那道歉的女孩卻揮
揮手示意她別再問了。
( 這段應該有很多人看得霧煞煞,作者也不賣關子考驗者耐性了。她是
想起了前一晚「檢查處女膜」時發生在角身上的事情,以為角是不想讓人想
起這件事而保持低調,因此才會有這種讓當事人自己都一臉錯愕的反差)
之後,也多虧那位女孩,幫我推辭掉其他人的「關心」,讓我可以順利保持
沉默,只是不同於剛剛孤單走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