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杯中茶水也被这等香艳渲染得香醇非常。
放下茶杯,何若雪轻轻拭去嘴角的茶水,淡笑着道:「今夜苏州风雨交加,
颇为凉快,却不知道贵叔是要风,还是要雨?」
风,便是吴风;雨,便是吴雨,二夫人这是在逼我选择啊。吴贵不禁感叹何
若雪的手段,不着痕迹之间便已经点明了今夜的用意。吴贵虽然是大夫人一派,
但是也不好直接在何若雪面前说穿。
何若雪也不着急,一边耐心地等待,一边看着窗台边的几盆兰花。在风雨的
拍打中,白色的花朵慌乱摇摆。何若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些怜惜那几盆兰花,
起身走到窗台,把它们收到室内。
吴贵看着何若雪纤细的腰肢,一双长腿笔直站立,心中不断权衡利弊。沈嫣
琳和吴风皆是老谋深算,若是自己帮了他们而且最终成功,自己会否鸟尽弓藏。
而眼前的何若雪,宁静致远,与世无争,吴雨大少爷天性纯良,说不得自己能再
进一步。只是,偏偏看不懂这二夫人的一颗七窍玲珑心,让吴贵有些犹豫。
人都会背叛,只是看筹码的大小。何若雪虽然不说,但是却留给吴贵更多遐
想。大夫人那边,吴贵最多也只姘上玉琴。而二夫人,以前皆因吴贵无从选择,
大夫人又早早入门,吴贵才成了大夫人一派的人。如今何若雪施展手段,就让吴
贵不得不起些心思了。
外面风雨越疾,「嘭」的一声,只见何若雪一脸痛惜地看着地板。吴贵顺眼
看去,一株橙色的君子兰倒在地上,泥土铺洒,连何若雪赤裸的玉足也沾上不少。
吴贵深恐碎裂的花瓶割伤何若雪的小脚,顾不得思考,连忙起身过去制止欲收拾
花枝的何若雪道:「二夫人莫动,这样的粗重活儿还是让老奴来做。」
「不必了,贵叔。」何若雪扶起吴贵,向厅内喊道:「云心,过来……」
云心闻言匆匆地跑出来,见到眼前场景,马上明白过来。也不说话,便收拾
起地上的泥泞和兰花。
「收拾完后寻个花盆再把它种上吧。」何若雪先吩咐云心,接着转头对吴贵
道:「贵叔,我先上去梳洗一下,你自便。」
两人此时站在一起,何若雪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如天上的仙女一般,让吴贵自
惭形秽。鼻子嗅了嗅一阵香风,何若雪早已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正兀然间,却听见一边的云心说:「君子兰,君子兰……君子便是要倒
地破碎,小人便是要上楼升天。」说罢瞥了吴贵一眼,留下一个娇娆的背影去了。
原地挠头想了一番,吴贵终于断定自己是个小人,深吸一口气,一时老夫聊
发少年狂,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阁楼中又是另一番风景。简单的桌椅摆放,几件玛瑙珊瑚在镂空木雕的柜子
上。水晶珠帘后面是何若雪的卧房,看不清里面的布置。吴贵匍匐着老身躯,如
同夜猫一般趴在楼梯。
何若雪提着一只小铜壶从里面出来,似乎没有发现吴贵,向栏杆走去。轻轻
依靠在栏杆上,毫无一丝赘肉的左腿从长裙中伸出。白嫩的小腿肚上系着一根红
线,上面挂着一块玉玦. 本来干净的小脚此时沾满了泥土,显露出几分野趣。长
腿伸到楼外,吴贵不禁揪紧了心肝,深怕何若雪从阁楼掉下去,那就天妒佳人了。
她眼神有些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又马上掩去。铜壶倾泻,清水从里
面倒出,顺着小腿,流到玉足,流到脚趾,再融入雨水中。观音素手缓缓伸出,
清洗着脚上的污泥,哗哗的水声,哗哗的润肤声,在雨夜中极其诱人。
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了吴贵吞咽口水的声音。何若雪眼神一亮,脸上升起一
丝诡异,便惊呼一声,半是不慎半是故意地向楼外掉去。
吴贵一惊,暗骂自己的乌鸦嘴。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连忙去搭救何若雪。
此时何若雪一脚踏在一楼顶端的雀升雨檐上,两手扶着围栏。本就单薄的襦
裙早已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xiè_yī。尖挺的yù_rǔ在双臂的包夹下挤出一条深渊乳
沟,sū_xiōng半裸之处,两颗珍珠红豆凸显在绸缎上。
吴贵再是救人心切,也不禁暗暗偷窥。那慌乱娇羞的神色,那滑如凝脂的温
香,看着他热血沸腾。从衣领处高高俯瞰,粉红的乳晕更是若隐若现。
「贵叔,救我……」何若雪让吴贵尝足了甜头,方才开声呼救。
吴贵闻言一惊,连忙伸手扣住何若雪的手腕,使劲把她拉了上来。何若雪顺
势扑到在吴贵身上,两人肌肤相亲,吴贵早已坚硬如铁的巨龙抵在何若雪小腹处,
何若雪饱满娇嫩的sū_xiōng压在吴贵胸前,各自亮出兵器,站成平手。
何若雪撑在吴贵宽厚的肩膀上,起身整理衣衫,吴贵还呆呆地躺在地上,回
味那一瞬的惊艳,温柔。
此时,何若雪却突然厉声骂道:「狗奴才,你竟敢轻薄于我,我宁死不从,
你施暴不成,还想把我推下小楼,杀人灭口!」
吴贵闻言一脸苍白,冤枉啊,二夫人怎能恩将仇报,污蔑于我?见何若雪横
眉冷视,衣衫虽然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