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隔板外面,还是隔板里面纠缠的?”
“隔板外面吧?”
“我怎么看着像是在隔板里面?”
“可能是站在隔板那边吧。”
尚雪臣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说着,几个人都说的不太肯定,皱着眉头继续问,“姚小姐的那个助理,是当时和你们一起冲进去的吗?”
“助理?”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个不太清楚。”
听完这些人零散的叙述,尚雪臣一挠头,叹口气,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旁边的季书平。季书平仍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众人说道,“都出去吧。”
等人都走光,这间休息室里只剩季书平和尚雪臣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尚雪臣歪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季书平,“季总,两边说法不太一样,你怎么看啊。”
季书平松开交握的双手,右腿架上左腿,伸手要去捏尚雪臣的耳垂,被尚雪臣一偏头躲开了。季书平收回了手,“你对姚彩儿的助理倒是挺关心的。”
尚雪臣抬腿踹着季书平的椅子腿儿,“你刚刚捏我的屁股倒是捏的挺开心的。”
季书平稳坐如山,回答道,“是捏的挺开心的,平时都光顾着掐你腰,都没捏过屁股。没想到腰上没r_ou_,t-u,n上倒是手感不错。”
尚雪臣被他气得直接要头顶冒烟,可他嘴上还是装着轻挑不在乎,就是不想退步认输,“放屁!之前在吧台上还揉着我的屁股急吼吼的要进来,这会儿说没捏过,在外面捏的那么狠。怎么?是想趁着趁着这会儿没人来一发。”
季书平侧头过来看他一眼,看的尚雪臣心里一阵心虚,要是他说好,难不成真和他就地来一发?
好在季书平在外还是得套着正经,“不了,万一再有人像刚刚那样冲进来,吓得你从我身上跳起八米高。”
正好戳中尚雪臣的丢脸处,可他嘴上还是不认输,“那又怎样,我直接帮国家破跳高纪录。”
季书平仍旧是面无表情,“这里隔音不好。”说着倾身靠近,嘴唇贴着尚雪臣的耳朵,“你叫太大声,会被听见的。”
尚雪臣推开贴着自己的季书平,“你大爷的,当时要我叫的是你,现在又嫌我叫的大声。”八百年不见红的耳朵,好不容易红了一次,怕被发现,赶忙绕回正题,“问你话呢,这事你怎么看?”
季书平低头理理被尚雪臣推皱的西装,“还能怎么看。姚彩儿那边说的逻辑清晰,小张这边说的不清不楚,说话吞吞吐吐,又摸鼻子又是转眼珠的,看着像是做贼心虚。”
“怎么?人家委屈低头,小动作多,你就觉得他贼眉鼠眼了?鼻子痒了不能摸啊。你下半身痒的时候,还要伸手自己摸摸自己解决呢。”
“不是说男人鼻子里有海绵体,摸鼻子是心虚的表现吗?”季书平斜眼瞧过来,“还有,我下半身痒的时候,从来不自己摸,我钱花在谁身上,这你不是清楚的吗?”
尚雪臣嘴上又没讨着好,只把牙关咬紧,心里想难怪每次都没什么技术可言,就知道捅的深,捅的重,次次都捅的人发痛。
季书平又伸手过来捏他的耳朵,这次尚雪臣分神没躲过,被他捏住耳垂碾磨,“你每次耳朵都红的挺明显的。”季书平的手捏完他的耳垂,又顺沿往下,捏住他的后颈r_ou_,“你既然有了定论,还非要和我绕弯子,我只当你是想和我调/情。”
尚雪臣扭着脖子想避开季书平捏着他后颈的手,他出生在黑道,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具有威胁性,这表明你丧失主权,别人只一刀就能给你割喉放血。他反手扣住季书平的手腕,第一次在季书平面前露出狠绝的神情,“你对调/情这个词的理解有什么误会?”说着甩掉季书平的手。
季书平看他无意间露出的神色,手腕隐隐发痛,想起之前自己伸进他的浴袍对他试探时,他也是准确无误就能扣住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手松力发麻,只是他总是扣住手就甩开,没有扭住手腕卸掉胳膊,看他动作的熟悉度,可能卸人一条胳膊也是轻而易举。
收手之后,尚雪臣刚刚那一瞬露出的狠戾已经收敛,可刚刚那表情还是让季书平想起一个人,他等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外,看到了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徐雪士。刚刚姚彩儿也说尚雪臣长的像一个人,姚彩儿见过徐雪士吗?徐雪士找他妈合作地产项目,似乎没有投资娱乐圈的打算,那姚彩儿是怎样认识的徐雪士?
季书平又看他一眼,像是找出除了刚刚的那狠戾表情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相像的地方。看来他们之间互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是要着手调查一下了。
习惯性的动作又出现,双手交握搁在大腿,尚雪臣瞥他一眼,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明白这是对他起了戒心,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得尽快把事办妥。
季书平先开口了,“把你知道的说说吧。”全然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尚雪臣神色冷淡道,“是姚彩儿在撒谎。小张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说?”
“小张摸鼻子不是因为心虚。男人的鼻子怎么能代表海绵体,只不过是撒谎的时候,心跳加快,血管膨胀,导致皮肤发痒,会忍不住去挠一下,这是人体本能的安慰反应。血管全身都有,不止在鼻子,摸手,摸耳朵都是紧张的时候,身体的安慰反应。我看见姚彩儿挠自己的手背了。而小张,从我第一次看见他,他的鼻子就一直在吸气,可能是因为有鼻炎,不是因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