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年氏看着四阿哥,心里眼里一片悲凉。
自从开始看清穿小说,年氏就对雍正皇帝钦佩敬仰有加,也会遐想着若是自己穿越到他身边会如何如何,可等真正穿过来了,才知道小说只是小说,现实中的四阿哥并不会因为几首新鲜的小曲,或是其他一些新奇之物,就轻易生出情愫,能那样多情的,是李后主,而不是雍正。
但就是这样的四阿哥,却更让宋氏心动,也让她那份原本只是对偶象的喜爱,在不知不觉间转成了真正的爱恋,只可惜她发现时却已经太晚了,在四福金的设计和手下,四阿哥对自己起了失望,从而也让四福金有机会把自己除掉。
年氏一直觉得四阿哥是被四阿哥蒙蔽了,觉得如果四阿哥能与自己多相处一些时候,能真正的了解自己,就会知道自己是全心为着他,会知道自己是一心想帮他完成心中的宏愿,也会,真正的爱上自己,可没想到,自己再次穿越回来,换了个一个身份,四阿哥的冷漠却还是依旧。
为什么?那个四福金到底有什么好?让四阿哥就认定了她,认为她所做的就全是对的,而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虽然心里在悲凉,在呐喊,可年氏还是勉强着自己冷静下来,之前激烈的说出那些话,是为了在四阿哥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虽然现在看来他完全不能接受,但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能发出芽来,而现在,自己则是要柔软下来。
“爷!爷!”年氏拽着四阿哥的衣襟,阻止着他要离去的脚步,心中悲哀着自己的谦卑,眼里的泪水也滚滚而下,却一迳仰着面,将那些泪水明明白白的呈现在四阿哥面前,“请您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不是为了把您气走的。刚才那些话是我说错了,您说的对,福金对我已经够优容了,她让我到别院来休养,允许我家里人来探望,我很是感激,等这个孩子平安生下了,我一定会好生尊敬她的。”
“爷,”年氏将手从四阿哥的衣襟上往上挪,抱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要污蔑福金,我是太害怕了,小格格的夭折,让我痛彻心脾,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爷,其实,我比谁都希望这事儿不是福金做的,可是我太害怕了,从知道怀上了这个孩子开始,我就一直担心会又一次失去,我不想失去,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他是我和爷的,是我的期望,是我的指望。”
“或许爷是对的,”年氏低缓着语气,“您和福金夫妻这么多年,您对她必定是了解的,既然您说这事儿与福金无关,那我就相信与她无关,可是爷,小格格的夭折却也不是假的,如果与福金无关,那就必然是和别人有关,说不定,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引我误会福金,让我和福金不和”
“好了,你别想太多了,”四阿哥想到年氏身子的病症,想到自己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将此告诉她知道,语气也微微缓和了些,“想太多了,对你对孩子都不好,好生休养,多余的事儿,不要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