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楼里来了个不同一般的客人。此人三十五上下,玉树临风,唇角的浅笑,自有一派潇洒不羁。一袭海蓝色的长衫,将男人完美劲瘦的身材衬托出来,又透着几分儒雅。只是,他一见了姑娘,那双好看的眼角便色色痞痞的弯了下去,两只手不安分的找着落手的地方,他给人的印象便大打折扣。
“海临风!”
艳容挡在一楼的花魁跟前,那双贼手便没能如愿的在银翘的身上一逞色欲。只是临风这身人模人样的装扮,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刮干净了胡子,就连**窝似的头发也整理了,全身上下洗了喷喷香,完全一个贵族气质的形象,却色的让人无奈。
“进一楼不给银子就像占姑娘们的便宜?你当这儿是醉春楼啊!再说了,就算你有钱了,也要看我们姑娘愿不愿意!这儿可是一楼!在一楼里,是主子身份的,可是我们!”
艳容话说的没错,当初天下第一楼开张的那天晚上,天下便告诉一楼里的每一个人,要用尽手段让别人把你当成主子来伺候!这才是最厉害的本事!一楼的姑娘曾经在醉春楼里,不管本人愿不愿意,就被呼来喝去。如今可不同,现在有多少男人在外面伸长了脖子,也盼着见上一面,更有多少男人,愿意匍匐在姑娘的香足前,甘愿舔吻她们的鞋子。只有让他们这般如痴如醉的恋着,姑娘们心上的伤才会一点点的消着...
正值艳容骂着临风的这会儿,外头又站了一个人,只是模样打扮,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姑娘,四爷他们可在里头?”
这人好像是捏着嗓子说话似的,语气里也有恼人的不屑。艳容倒是想起来了,这人主子曾跟她提过,说是里东王身边的大公公,瞧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艳容更加确信了!
“呦,是大公公啊,不是来我们这儿寻乐子的?倒是巧了,四爷前脚刚走,七爷睡下了,不过八爷在就是了!”
艳容也不忘礼节,琢磨着,这人来了,定不是传什么好事!这人不能怠慢,先谈谈再说!
“快快,上好茶,让一楼也沾沾大公公的灵气儿,日后咱们还指望大公公在东王面前,多多美言呐!”
大公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谁不知道他是东往身边的红人,谁不巴结他!没想到一个区区市井小民都被他的大名威吓住了,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不对他低声下气的!
“罢了,见了几位爷,本就要走了。”
“这哪成啊!今天公公一定要让咱一楼也光鲜光鲜,这茶,是一定要喝的!”艳容凑上去小声诱惑,“里都不一定有哦。”
大公公动作夸张的抿了一口,的确是没尝过的味道,新奇,新奇!
“大公公啊,这里出什么事了?竟劳您亲自跑一趟!您就在这歇着,姑我——”艳容自觉一时失言,不过倒够机灵,忙转言,“让我那姑替您去一趟,把那不好惹的四爷,给您叫上!”
“还不是这一楼惹的事!”大公公恋恋不舍的放下茶杯!
艳容心下一凛,却仍风情万种的摇曳在大公公面前,“罪过罪过,一楼才开了一个多月,若不是四爷他们罩着,倒是我这一楼,的确有事了!”
说完,还不忘用绢帕拭着眼角,那委屈的神情,摆明了是在告诉大公公惹事的不是一楼,而是有人不断找一楼的麻烦!
“四爷们给你罩着也就罢了,可他奈何眷恋这里的美色,这事不知被谁告到了陛下面前,说爷们不误正事,沉迷声色,陛下正怒着呢!”
呀!艳容也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心下觉得不妙,暗地里给银翘使了眼色,让她去把七爷和八爷都叫上。
“这谁这么缺德啊,摆明了是不给四爷脸面,告到老子...告到东王陛下面前,这要是旁人,还有命活着?”艳容气愤无比,主子就好久没来一楼了,四爷他们要是走了,万一出个什么事,那可得了?
“还不是那叶贵妃,也不知道从哪得的消息,给陛下吹了枕边风,这不,一大早,本就被遣来了!”
又是叶家!敢情那个叶春,不把四爷他们放在眼里!他倒是不敢再来招惹一楼的是非,没想到,又和他姐姐狼狈为奸起来,一楼没事才怪!
看来那个海临风还不是一无是处的!就算兵来了,还可以用他当灰使使。
叶家早有预谋,一心要得上位,千方百计的算计,让巩俐不得安生。东王也是无奈,不当着叶贵妃的面将千夜他们训斥一顿,怎么可能让叶家消停一会儿!
千夜他们这次被罚的厉害,也就是里的暗室抄书悔过,三个月不得出!
可怜晴凤还要张罗着这三位人物的吃穿,实在辛苦。她也无怨言,太子那里好伺候,主子已经吩咐了这几日可以不用顾着长安。只是这三位爷在暗室里的日子,让她实在...
说是暗室,该有的都有,晴凤也就负责做饭,清洗。她从未见过谁人被罚了,还有这么快活的!
“老八,你怎么能放他跑呢!这牌明明就是我们要赢的!”千朔一个劲的嚷着。
三个人,一副牌,刚好凑够了斗地主的数。抄书?那是陪读干的事,抄好了,送到里来,也就完事了!
“愿赌服输,贴吧。”
贴纸条这招,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千朔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模样了!
“几位殿下,奴婢拌好的凉菜都搁在这儿了。一个时辰后,奴婢回来收!”
“哎,别走啊!”千朔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