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
“是男人……”
‘啪!’‘啪!’‘啪!’
不等灰衣男人把硬气十足的求死感言发表完,三个清脆的大耳刮子就再次落在他肿成猪头的脸上。
将沾上灰衣男人口水、鲜血的手掌在对方衣襟上蹭干净,仍旧笑眯眯的任逍遥再次对上灰衣男人的视线,慢条斯理地重复道:“清醒了就吱一声呗?”
灰衣男人一口血沫本想吐到任逍遥脸上,然而肿大的舌头压根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自己反倒差点被口水呛死。
猛烈地咳嗽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儿来的灰衣男人面色坚定:“士可杀不……”
‘啪!’‘啪!’‘啪!’
三连耳光再次袭来,经对方提醒,为了避免灰衣男人自杀任逍遥还顺手废掉对方丹田、卸掉对方下巴。
笑眯眯的任逍遥一字一顿道:“清醒了就吱一声呗?”
想了想,任逍遥歪着脑袋道:“卸了下巴没法吱啊……”
“那……你就‘嘎’一下吧~”
硬气的灰衣男子留下疼痛的泪水:“嘎……”
终于得到满意回应的任逍遥咧嘴,露出充满善意的八颗牙笑容,将灰衣男人的下巴抬上:“乖乖的,多好啊~这样才可爱呢~”
经受了九连耳光洗礼的灰衣男人哪还看不清任逍遥是个什(j-i,ng)么(神)人(病),他也意识到如果任由任逍遥拷问,自己必然会经受不住,泄露主人和家族的消息。
身为死士,早就有为家族献身觉悟的灰衣男子神色一肃,准备咬舌自杀。
说时迟那时快,灰衣男子嘴巴堪堪张开,任逍遥当机立断将其一脚踢死。
望着颈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死得不能再死的灰衣男人,任逍遥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朝青樾得意地显摆:“差那么一点点!这家伙就自杀了!”
“得亏我反应快!”
青樾无语又不失礼貌的假笑:“是啊……为了防止他自杀你亲手把他杀了,你可真是太伟大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还认为自己特牛/逼的任逍遥掐腰道:“可不!要是让他在我面前自杀了,那我可太没牌面了~身为穿越者,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对了,青青,你发现什么没?”
青樾抿嘴:‘人都被你杀了才想起来问我发现什么没,你可真没白瞎你的名。任逍遥,你是真的逍遥……’
瞥了眼身姿‘婀娜’的灰衣男子尸身,青樾沉思几秒才开口道:“对方很小心,没留下太多线索。”
“所以,我只得到两点确切信息。”
“第一、他们的并不是想要我们身上的东西,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我们本身;第二、指使他来监视我们的,应该是个女人。”
飞快地眨巴几下眼睛,任逍遥咂舌:“一个女人……目标是我们本身……”
“e……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青樾:“……”
“麻烦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一倒……”
沉溺于自己小世界的任逍遥摩挲起下巴,语气严肃:“我们是不是应该公开一下关系了?”
“总有刁民想把我们掰直!我们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他们能够觊觎的么?!痴心妄想!”
青樾:“……”你开心就好。
与此同时,葬剑崖天险峰内,一处核心弟子居所中。
身着殷红纱衣女子瞥一眼供台上熄灭魂灯,似笑非笑地看向站在窗前的白衣女子:“小妹~你那姘/头看来是死透了呢~”
白衣女子的视线停留在园内灵草上好一会儿,才转身过来看向纱衣女子,声音如清泉荡谷:“找我何事。”
纱衣女子掩面轻笑,一双狐狸般的狭长媚眼流转,娇声笑道:“姐姐来看妹妹,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凝望着纱衣女子同自己有六分相似的面颊,白衣女子淡淡道:“申秋冷,无论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我在放任你,我也愿意放任你。但你必须记住一件事,你姓申。生是申家的人,死是申家的鬼。”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申秋冷莲步轻移,聘婷向前。
站定在白衣女子面前,申秋冷笑容放荡轻佻,抬手捏住白衣女子小巧j-i,ng致的下巴:“我高贵清冷的妹妹,姐姐也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姐姐想你活。”
“而姐姐之所以想你活,是想让你亲眼看到,你亲手布置的一切……轰然坍塌……哈哈哈哈哈……”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申秋冷身形摇晃地走向大门,边笑边吟:“眼看她起朱楼~”
“眼看她宴宾客~”
“眼看她楼塌了~【注1】”
宛如她身穿的殷红纱衣般飘渺,踏出房门的申秋冷整个人青烟似的消失不见,再难觅踪影,只留余音仍在空气中回荡。
“大小姐。”身着灰衣的男子不知从何现身,单膝落地跪在白衣女子身后道:“零陆的尸身已经处理好了,申秋冷那边要不要……”
“不必。”白衣女子的视线再次落在园内那株孤独的灵草上:“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动她。”
灰衣男子点头,继续道:“目标那边,还需要再派人过去么?”
向来清冷的白衣女子忽然露出清浅的笑容来,声音飘渺:“不必,已经有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