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演不会真的爱她,但还是断了念想比较好。
凌千演目光一沉,片刻后开口:“江源景?”
沈愫织说:“是呀,他就在这个城里,前几天我还住在他家。”
她嘴角微扬,满面幸福之感。
凌千演眼神恳切,“你上次还送我兔子呢?”
沈愫织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说:“那我还那么欺负过你呢,你就忘了吗?”
凌千演抓住袖子,看了她一会儿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就走了。
像个稚嫩的孩子一样回身冷哼一声。
沈愫织笑了笑:“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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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演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副幼童的模样已然不见,他说:“东凡,江源景……是谁?”
东凡不知从哪儿跳出来,“少主,你让我查探的人里……可没江源景。”
凌千演摸着桌子说:“那你再去看看,这个人。”
东凡说:“怎么突然想要知道江源景了?”
凌千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头上有点儿绿!”
东凡凑近仔细看了看,说:“是有点儿绿,绿簪子更亮了。”
凌千演:“……”
东凡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他说:“少主,你有没有告诉小师妹你救她的事啊?”
凌千演眉间抖了抖:“没……”
东凡谈了声长气,看了他一眼,又叹息一声。
“唉,看来还得我出马。”
他整了整头发说:“趁这个时间我去告诉小师妹,大师兄可是偷偷跟着她的,原因嘛……不放心她一个人下山!”
凌千演眼梢含笑:“不必,她要休息。”
东凡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主怎么了?难道真的……喜欢上小师妹了吗?这……么快!
他咳了一声说:“少主……你不会真的,喜欢小师妹了吧?”
凌千演敲桌子的手不动了:“怎么?不行吗?”
东凡悻悻的笑了两声:“行,行。”
凌千演说:“江源景……是哪一派的?”
东凡说:“不是哪一派,只在大都峰学过几天剑术。被妖蜂寄生的白初寒,是他的夫人……前夫人!”
凌千演闭着眼思考,东凡突然说:“少主,咱们好像把那只兔子忘在……山上了?没了。”
凌千演眼尾一挑:“不用你操心!”
东凡被噎了一口,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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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个人从客栈出发。
沈愫织认为,应该先去那间茅屋看看。
东凡说:“小师妹,我们救你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死透了。”
沈愫织恍然大悟,原来……大师兄是带着东凡一起来的,怪不得别人丝毫不怀疑他有灵力。
果然,姜还是老的齁嗓子。
最终四个人达成协议,去江家。
白初寒的仇人很明显,一个是收养她的娘,一个就是前夫!
娘死了,接下来该死的……就是江源景了。
沈愫织把凌千演按在后面,说:“你好好呆着别动,妖蜂最爱吃傻子,你可别被捉了去。”
凌千演咬了咬下唇,说:“好。”
沈愫织摸了摸他的头说:“乖!”
东凡和南朔默默往边上退了退。
他们显然想多了,沈愫织的目的很简单,凌千演有灵力的事一旦曝光,必然会有人杀他,散心宗遗子这个身份不容他有任何能力。
对于世人而言,他只要傻着就好。
何况……他还救了她,这个恩情还是要还的。
夜空黯淡,街上余烟飘摇。
他们到了江家,院子依旧冷清,看不清哪里有人或是没人。
沈愫织护住凌千演,朝四周运灵力查看。
她跟白初寒交过两次手,记忆中的气息应该足够找到她。
突然,远处响起女子尖叫的声音。
“啊!!!夫人……”凄厉惨烈。
沈愫织听出来那是小丫头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