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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主把陈灼推到一边,不管初心是怎样,她想救了陈灼是认真的!
然而安全区的陈灼惊慌一下,因为江源景和陈锦周一左一右把她带到对面。
白初寒扣着树的手顿了下,后颈突然紧了紧,她手伸进去,摸出了一把黑血。
毓芳才缓过来叫了一声:“夫人……你怎么了?”
白初寒的唇色瞬间变浅,仿佛胭脂透了雪。
其他的人都关注陈灼,没人听见飘飘雨雪之中的一句话。
白初寒看着江源景紧张兮兮的检查陈灼的伤势,她突然有点后悔。
她又想起那天白母跟陈锦周说的话:“小灼生来讨人喜爱,若是嫁到江家也好有个归宿,毕竟江公子开始想求娶的……是小灼!”
男人的心易变,但白初寒从前不相信,所以她坚持要江源景同她一起求白母,同意这桩婚事。
她胜了,却又败了!
就在这个冬日,她的相公抱着另一个女人,甚是关爱。彼时,她的后颈暗血溶溶。
她可以自欺欺人,却不想再自欺欺人!
那只妖蜂来有影,去无踪。
没人发现它去了哪里。
一个站的离白初寒较近的下人恐惧的喊到:“不好了,夫人被妖蜂伤了!”
白初寒又从后颈摸出一把黑血,眼前景象重叠,一个人也看不清。
只有鼻尖延续着生命,闻到了陈灼扑蝴蝶用的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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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寒被妖蜂伤了!
这个消息如同二月的梅雨,悄无声息的散播着。
当事人躺在床上一个月,不是身体不好,也不是孱弱。而是被圈禁了!
江源景告诉她:“只要你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白初寒努力笑出来,其实这一个月的困禁已经让她厌倦了,她说:“你去吧,我等你。”
江源景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乖的,你会好,……我在!”声音沉着。
靠近白初寒的那颗心跳的规规矩矩,百波不平!
窗外流苏纷摇,薄暮下是暗淡的天空。
江源景走了,去帮她寻解毒的法子。
下人们不敢靠近她,只有毓芳和阿穹定时来送吃的,不过一会儿也走了。
他们也不敢待太久!
外界关于妖蜂的传闻很多,大多数沾上毒便会一命呜呼,至于传不传染的没人知道。
就像你不知道穿着襦裙的女孩chū_yè在不在!
但依旧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死,那结果只能是白初寒死。
于是在街上,所有的人都举着横幅,上面写着:杀了白初寒!
当然,她不知道这些,是毓芳悄悄告诉她的。
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可能还好受一点。
江源景的母亲斟酌了很久,决定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等江源景回来,看到底有没有办法解了妖蜂的毒。
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如果换成他们,早就把白初寒打包,系个艳俗的蝴蝶结送出去了!
白初寒的日子过得无聊,没人同她说话,没人玩儿。
日子过得甚至有些抑郁。
唯一让她感觉还活着的,是陈灼三天一光顾。
陈灼始终觉得是她害了她,故而常来看她,想要陪她解闷。
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人拉走:“不要来这里,不安全。”
有时候是陈锦周,有时候是白母,有时候是毓芳!
天气渐变,清晨霜重,她突然懂了些什么……比如白母的那句话!
日子时而急促,时而哀缓。
三月初,桃花开满山野,浮香绽绽。
江源景回来了,带着一个道人。
道人年轻英俊,并不像戏本里那么邋遢脏乱。
街上的呼声慢慢淡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江公子带来了绝世高人,据说是络遥镇的。
自然,没人知道络遥镇是哪里。
但有个人站出来了,其他的问题便不成问题。
白初寒第一次见顾南烧,就是在桃花烂漫的三